“那是我外公的东西。”宁归晚看着父亲,神情意外地平静。
只是那份平静中,充斥着失望和冷漠。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竭嘶底里的咆哮,说出来的话,却字字见血:“你如今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我外公给你的,没有外公的提携帮助,哪有你今日的财富和地位,而你呢?婚内出轨,把情妇和私生女堂而皇之养在我妈的眼皮底下……”
“羞辱她二十多年,伪装得一副好丈夫好父亲的形象,欺骗她那样惨……”
“现在你居然要拿我外公留下的东西为你的私生女的婚姻买单,你这般忘恩负义,对得起外公吗?
“你闭嘴!”宁宏华抬手打了宁归晚一巴掌。
宁归晚脸偏向一边,白皙的肌肤瞬间肿了起来。
黎漾惊呼:“小晚!”
云舒也吓了一跳,忙放下毛巾,起身走过来,愧疚地抬手想抚摸宁归晚的脸颊,“没事吧?”
宁归晚冷冷地挥开云舒的手,视线透过她和黎漾,看向雷霆暴怒的宁宏华。
缓缓,嘴边溢出一抹嘲讽。
宁宏华像是被刺激到,情绪更加暴躁,手指愤怒地指着宁归晚,“我告诉你宁归晚,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别说百分之十五,就是全给了轻菡,也轮不到你说话!”
宁归晚在这一刻,忽然明白,无论她怎么做,眼前这个人,都不可能再变回原来的父亲。
都说破镜不能重圆,即便重圆,裂痕依旧在。
而宁宏华,连重圆的机会都不愿给。
宁归晚心底仅存的,那点对父爱的期待,终于破灭了。
她可以容忍宁溶悦和宁轻菡霸占她的父亲,她的家,也能忍受外界的流言诽谤,唯独属于外公的、母亲的东西,那两个人,谁都不能碰!
她没有去管疼到麻木的脸颊,定定地看着宁宏华,许久,缓缓笑起来,黑白分明的眼底集满了死灰样的颜色,但是眼角眉梢,却流转着艳丽的妩媚。
有些漫不经心,也有些扎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抬手将耳边落下的一缕乱发别到耳后,语气轻描淡写,“既然宁董事长把话说得这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