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准看着一脸狐疑的戚平和赵岭,保持缄默,心里头打定主意。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咬死牙就是自己有天赋,自学成才。
别问,问就是天纵之才。
戚平还在琢磨这位二院的吴凡是哪位高人,赵岭挨到床边,轻声询问道:“卢老先生,您现在身上有什么感觉吗?”
卢老先生看了赵岭一眼,如实说道:“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
赵岭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松。
严准施针的手法确实很稳,看得出来有着深厚的功底,赵岭也被惊着了,对严准这位年轻医生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虽然如此,赵岭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严准实在是太年轻了,尤其是他还夸下海口,说能治愈卢老爷子的身体,这在医学史上,都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在赵岭看来,严准或许医术确实不错,但是想要彻底治愈卢老爷子的病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严准会这样说,八成还是贪图卢老爷子的家财,毕竟人为财死嘛。
赵岭决定做壁上观,他倒要看看严准呆会究竟打算如何收场。
戚平没有赵岭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凑到严准身边,想要刨根问底的好好聊聊治疗卢老爷子的具体方法。
结果他还没等开口说话,严准突然站起身,对李树理说道:“正好有时间,我给你做针灸吧,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你也不用再大老远的过去我那儿折腾一趟了。”
李树理受宠若惊,一边配合着严准做针灸,一边琢磨着严准这是为了报答他帮着介绍了卢老爷子这位贵宾患者。
严准一边不紧不慢的拖着时间施针,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旁边欲言又止的戚平。
不用听他都能猜到戚平打算问什么,具体怎么诊治一会儿他就会当场操作了,一目了然的事情,没必要提前解释一遍。
而且卢老爷子这头还没亲眼见到疗效呢,他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用,还是一会儿眼见为实吧。
严准想的明白,懒得答对这二位教授,他专心为李树理做过针灸后,就同对方聊起了日常养护方面的事情。
李树理口才极佳,又
有意讨好严准,两人聊的很是投机。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严准这才起身过去给卢老爷子拔针。
严准操作时,屋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严准的手上,看着他一根针接着一根针的拔出。
卢老爷子从始至终安静的趴卧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脸上表情很平静,但是目光中的希冀慢慢黯淡下来。
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从开始施针,到现在拔针,腰部以下的神经早已经死透了。
戚平一眨不眨的盯着严准的动作,在看到他拔第根四针时,表情一滞,严准拔针的顺序同施针时的顺序不一样,他刻意越过了左腿的殷门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