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准想着造纸厂一区的位置,要是改建成商圈,肯定得投资不少钱。
李树理伸出三根手指:“我只打算承包五分之一的地界,初步估价,最低三千万,不过要是有郑叔帮着疏通关系,三千万我保证能做下来。”
严准瞠目结舌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李树理。
李树理穿着一身看不出牌子的休闲装,脸色蜡黄满是病态,就这么一个病秧子,竟然出口就是三千万。
难怪每次过来送礼,就没有低于一千块钱的,敢情还真是个大款来着。
严准深深的觉得因为刚挣了十来万到手,就欣喜若狂的自己,实在是有点鼠目寸光了。
严准琢磨着李树理想承包的那片地,要是真盖成商圈对外出售,无论是地点还是面积,规模都小不了,经营起来也不愁客流量,干什么营生肯定都能红火。
要是将来李树理真能把那块地承包下来,自己没准能借着地方干点什么。
比如,开家专售水果海鲜的铺子,比如再开一家诊所分店,要是干的好了,没准还能扩大规模开一家私人医院。
不过这些事情还得慢慢规划,一步步来。
严准帮着出主意:“这种事情你直接跟郑老先生提就行吧?”
李树理在郑家跟在自己家没区别,看得出来两家人关系是真的好。
李树理叹气:“我提了,就是提了,才想着从你这儿再找找关系。”
“我?”严准先是一愣,随后恍然,看向李树理的目光带着点审视。
李树理这是想论功行赏了。
郑老爷子能得到严准的医治,当初就是他引荐力保的,现在有事情想求着郑老爷子帮忙,就打算搬出这层关系来,趁着严准过去诊治后,郑老爷子身体恢复心情好了,再试着争取。
李树理一对上严准的目光,就明白他在想什么,赶忙解释道:“我可不是想要要挟我叔啊,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李树理哭丧着脸对严准说:“我当时一拿到竞选那几家单位的资料,就赶忙去找我叔了,结果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我是让功名利禄一冲,连北都找不着了。”
李树理是
真的不服气,估计也是年轻那会儿做生意过的太顺当了,又或者是现在病情刚经历一场大的起伏,情绪上一时缓不过来,被郑老爷子一番话直接给激起了斗志。
“他说我急功近利,自己干了几年买卖,就自以为有点见识了。”老熊诗朗诵似的抑扬顿挫地控诉:“还说我写的那些可行性分析什么的都是扯淡。一块大肥肉搁在那摆着,还分析个屁,但凡不傻的都想咬一口。说我也不想想,那肥肉凭什么就让我咬了呢?我那牙口是金镶玉的?”
李树理翻了个白眼:“我这口牙倒不是金镶玉的,但是我的钱可是实打实的,我现在缺的就是个搭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