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良听过卢老先生的描述,好半天没开口说话,半晌,他颤抖着手摸向卢老先生的脉搏,双下肢的血液流速竟然真的提高了,而且脉络之气明显有了疏通的迹象。
这,这怎么可能呢!
卢老先生患的可是脊髓神经损伤,如果按照他的诊疗结果,别说想要站起来了,就算是能恢复一丝半毫的知觉那都等于是医学奇迹了。
偏偏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你,你的老师可是方老先生?”郝良想了想,郑重问道。
严准抬头看向郝良,方老先生?哪位?
“方辰安,方老先生,可是你的老师?”郝良重复了一遍,语气却比之前确定了几分。
方辰安是民间中医里的一个神话,此人年轻时曾拜师于当时颇有名望的中医大家单匀华,单神医,随后在学成出徒后,开始游历世界各国广结善缘。
也正因为这样,方辰安的踪迹极难寻觅,慢慢的患者圈子里开始流传起一个说法,说只要有缘人遇到方辰安,便可以从死神手中抢夺生机,时间长了,方辰安的医术被传的神乎其神,又因为这人行踪不定,有幸得遇他的人又寥寥无几,所以渐渐的也没有人真正能说清楚方辰安此人医术究竟神奇到什么程度,更不知道这个人现居何处,何以为生。
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人能凭借一手医术让瘫痪在床一年多的患者重新站起来,郝良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有方辰安方老先生能够办到了,至于严准,此人这般年轻,却能学得一身高超医术,想必从师之人更要棋高一筹。
能够拜得名师明明是值得骄傲宣扬的事情,偏偏严准三缄其口,对此支支吾吾不肯言明,除了他师傅的身份不好对外人讲外,郝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严准走的是正儿八经读书学医路线,按部就班的一级级往上考,大学时只知道玩命背书不挂科,唯一关注的也就是校园里一亩三分地的事情。等到大学毕业又经由家里找门子进了中心医院骨科,做为实习医生每天被使唤的滴溜转,眼见耳听的也都是骨科方面的事情,就是医学界几位名人那也是偶然听领导谈及
,私下有人讨论时跟着听一嘴,压根没怎么往心里去,毕竟身份地位在这儿摆着呢,将来肯定没什么接触的机会。
那会儿他哪能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得到个游戏傍身,一路奔着神医的宝座勇往直前啊。
严准没听说过方辰安,自然也就不知道郝良脑子里究竟都想了些什么。
“抱歉,我不认识方老先生。”严准如实说道。
郝良哪里肯信,他自己就是师出名门,一身医术有人指点,以己度人,先入为主认定了严准肯定同样追随名师旗下。
不过眼上严准摆明了不愿意配合,郝良也没再逼问,知道问了也没用。
“严医生,之前是我不对,冒犯了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郝良突然一改原本的冷淡傲慢模样,谦虚又带着几分真诚的说道:“我很欣赏你的医术,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
严准一愣,看向郝良,对这位年轻的优秀医生很有几分刮目相看,难怪这人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光是这份能屈能伸的气度就让人由衷敬佩。
严准心里对郝良暗暗赞赏。
卢老先生突然开口说道:“正好今天人到的全,一会儿让铭泽在千里马订一桌,就在家里吃顿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