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似乎一切都变了样。夏生其实是一个睡眠很浅的人,尤其是在遇到光亮的时候,他几乎难以入眠,今天也是如此,一顿光亮,就把夏生从睡梦中给拉了回来。“嗯...”夏生揉了揉眼睛,头一次觉得睡觉也有些累人。醒来后的夏生扫视了一圈,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靠!我怎么睡着了!”夏生忽然想起来,其实自己现在是在保护河村良介,之前虽然已经听对方说过他是火之国大名的使者。但直到听到宇智波鼬说过要前来刺杀他,才知道河村良介其实非常重要,甚至没有他,这个接任仪式就没办法进行下去。如果自己明明知道了对方的重要性,那还不去好好保护的话,真是白当了这个火影了。“良介叔?”夏生对着帐篷内喊了一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夏生走了过去,“唰”地一下打开了帐篷的大门。“什么?”夏生瞪大了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帐篷。这一次,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以及发自内心的懊悔让夏生几乎崩溃。“靠靠靠靠靠!”夏生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瞬间把写轮眼打开,冲到四周想要寻找河村良介的身影。可寻找了大约十分钟,仍旧是一无所获,这一次,让夏生实在是有些害怕了。他害怕自己的大意,让木叶再度陷入被动,这座命运多舛的村庄,已经经受不起如此的动荡了。就在夏生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走一步都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浑厚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中年男人在经历大风大浪之后仍旧面对着这痛苦的现实。“夏生,你走来走去,干什么呢?”河村良介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夏生在听到的那一刹那,先是僵在了原地,随后一阵狂喜,冲到了河村良介的面前。“良介叔,你干啥去了啊!”满脸都是笑脸的夏生问道。河村良介很明显没想到夏生的表情,有些懵逼的挠了挠脑袋。“我没去干什么啊。”河村良介回答道,随后想到了什么,伸出了双手。夏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着后方退了一步。可就在看清楚对方手中的东西之后,夏生就明白自己
的害怕是多余的。只见河村良介的手上,有一只已经断了气的野鸡。“呼!”夏生出了一口气。“你怕啥,我看你睡得那么香,都不好意思叫你,这不是给你准备早餐去了。”河村良介说道。夏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河村良介一边说,一边就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刀开始对着那只打来的野鸡开膛破肚。夏生看着河村良介那熟悉的手势,忽然觉得河村良介也挺有意思的。这样一个天天在大名身旁做事的人,居然会做这些事情,什么打猎啊生火啊,都不应该是他这样的人会的。河村良介似乎是看出了夏生心中的疑惑,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肯定很好奇,我一个大名的使者,为啥会做这些,对吧?”夏生被对方看出了内心的想法,倒也并不尴尬,笑着点了点头。“我不是那种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河村良介说道,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肯定以为我是关系户,不然怎么能够代表大名。”“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河村良介一边说,刀子已经把小鸡的内脏取出了一部分,看起来十分的熟练。“我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里也算是一个猎户,猎户嘛,你也知道的,从小那日子就是有一顿没一顿,如果打到大一点的猎物,就开一顿好饭,要是啥也没打到,就一家人饿肚子。”“我从小就是在这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中度过的,你别看我不是特别高,我爸爸可是正经的大高个,要是我吃好点,估计也和我爸爸一样高。”河村良介在说道他的父亲的时候,很明显眼睛中带着光亮。“大概到九岁的时候,我就跟着爸爸学习打猎,刚开始,我只能打一些小兔子啊什么的,渐渐的,我力气大了,技巧也好了。”河村良介说着说着,似乎有些动容。“本以为有两个男人的生活,会让我家的情况变得好一些,可变故却陡然发生,我十二岁那年。”“父亲带着我去上山,我们想要给母亲的诞辰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河村良介说道母亲,似乎有些怀念,他好像离开母亲,也有些时日了。“那天,我们看到了一只老虎,他的背部像是大山,胸口的肌肉几
乎能够撕碎铁块。”河村良介说道,不过越说,夏生听得出来,他的声音越是无奈。“我本以为我们足够强大,但却低估了那只巨大的老虎。”“我的父亲,死在了那座山上,而我,则活了下来,也许是那只老虎不愿意杀了我这个年轻的,几乎没有威慑力的孩子。”“也可能是我的父亲,已经足够让他吃饱了。”河村良介说完,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很快就收了回去。夏生上去拍了拍河村良介的肩膀,说道:“良介叔,对不起啊。”“没什么对不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释然了。”“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完蛋的时候,有个人出现了,就是火之国的大名,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我们这个小山村,但他把我带走了,还有我的母亲。”“于是我就跟着他长大,到了今天,其实我很感谢他,他就像是我的父亲,但也很想念,我的爸爸。”河村良介的话语似乎有些奇怪,但这正是文字的魅力。他失去了父亲,却也获得别的东西。他曾经是个猎户,今天,却是大名的使者。“唉,良介叔,你也挺辛苦。”夏生拍了拍河村良介的肩膀,他看得出来,其实对方的感情,和自己一样,都处在压抑之中,早晚有一个契机,会把那压抑着的情感全都爆发出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忽然,河村良介看了看头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