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郑重其事地拉勾,蒲元道:“你跟着我念: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王八!”
伍召面色严肃,跟着他念:“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王八!”
约定好,伍召放下此间之事,郑重其事地请蒲元一行人上自己的车驾,同坐回将军府。蒲元此时才终于露出了一点怯怯的感觉,爬上车后左看右看,透着一股儿新鲜劲儿。
二人一路同坐,伍召始终将蒲元当作小大人看待。蒲元毕竟是小孩儿,感受到伍召的善意之后很快就卸下了心防,和伍召熟络起来。
抵达将军府,伍召牵着蒲元下车,拉着他入府、落座。
众人分别落座,丫鬟送上香茗、点心。让茶之后主动开腔道:“数年之前,召偶然得到一把宝剑,剑上铭刻二字:墨眉。那剑虽不甚利,但大气雍容,望之便非凡品。”
蒲元等人闻言精神一振,张大石拱手道:“将军大人,墨眉乃是我墨家圣物。不知剑在何处?可否赐我等一观?”
伍召摇摇头:“召也早闻墨家之名,甚为敬仰。那剑经高人鉴定,乃是真品。召不敢私藏,特命麾下大将持剑行走四方,寻访墨家传人下落,以归还宝剑、并愿扶助其重振墨家声威。”
蒲元闻言放下手中点心,拍拍手:“那真是太好了!我就是墨家传人,大哥哥,你把剑还我吧!”
伍召点点头:“剑肯定是要还的。不过剑并未在长安,尚需一些时日才能召回持剑之人。在此之前,召想询问几位,拿回宝剑之后,意欲何往?”
蒲元和张大石都沉吟起来,互相看了看。那黑衣女子突然冷笑一声:“我等三人势单力薄,拿回信物之后自然只能信马由缰、走一步算一步了。小女子倒是听说伍将军自命为墨家钜子,以我墨家的名义招贤纳士、组建各地墨家分舵。在此斗胆问一句,将军意欲何为?”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伍召一笑,示意一旁的武松。武松魁伟如天神的身躯向前一步,声音沉雄有威:“墨眉乃墨家钜子信物,将军大人手持墨眉,自然便是钜子之尊。身为钜子,选贤任能、光大墨家,又有何不可?”
黑衣女子闻言,柳眉竖起:“领军将军枉有信义之名,原来也是巧取豪夺之辈!身无墨家传承、不通墨家绝技,也敢篡夺钜子之位?”
武松哈哈一笑:“笑话!你等三人不过略通铸造之术,不也以墨家传人自居?将军大人深通墨家非攻,兼爱,尚贤,节俭之学,更有仁义爱民、敬贤爱士之风,名重天下。若将军大人都坐不了钜子之位,还有谁能坐?”大手一指蒲元:“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吗?”
黑衣女子闻言,大怒:“如此说来,你们是不想归还宝物了么?”
伍召闻言脸色一沉,皱起眉头。
大汉张大石见势不妙,起身抱拳:“将军大人,我师妹年轻无知,冒犯了将军虎威,还望将军大人恕罪!我等并无责问之意,愿意为将军大人锻造一批坚甲利器,以换取墨眉剑。”
黑衣女子怒道:“师兄!”
张大石拉了她一把,低声喝道:“坐下!”
蒲元毕竟是小孩子,见状有点吓到了:“大哥哥,你真的要抢我们墨家的信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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