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几个怎么来了?”
“嘿嘿,老大说,咱们既然已经变成公司的股东就不能总是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了,所以我们一想,就来左哥的理发店剪个头发......”
“没错!我们吃饭的地方刚好离这儿不远,老大说他吃撑了,就让我们走着过来消消食,刚走到这儿,正好看到似乎有人打架,还挺热闹的,就走进了看看,然后就看到左哥你了。”
胡左感动的看着他们,“今天谢谢哥几个了,尤其是老大!”,又转头问范依玉,“没事吧?孩子有没有吓着?”
范依玉抿了抿唇,见圆圆看着这些人时,眼中只有好奇,没有害怕,摇了摇头,“左哥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手臂都流血了...”
陆启元点了点头,“先去医院吧!”
去医院的话,肯定不能让这群小弟都跟着了,陆启元直接让耿鹏带着其他人先去理头发,带着两个扶着胡左的小弟去医院,又面带歉意的向范依玉询问能不能和他们一起去,他们几个男的可能比较粗心。
范依玉本来就有些放心不下,听后马上十分干脆的答应下来。
到了医院,胡左检查了一遍,只是身上擦伤和淤青多了一些,看着有些吓人,但是不算严重,头上也起了一个大包,幸好没有脑震荡,倒是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在等胡左包扎伤口的时候,圆圆似乎觉得这几个大哥哥装扮像花孔雀一样,一直好奇的盯着陆启元三人看。
人类崽子又小又可爱,一开始时扶着胡左的两个汉子很快注意到了小姑娘的视线,他们有些不安的问陆启元:
“老大,那个娃娃一直在看咱们哩...”
“对对对,搞得我还有些不自在。”另一个轻声说。
陆启元十分淡定:“我教你一招,首先伸出一根手指,很好,指着鼻尖,往上推,来学声猪叫。”
两个傻傻的小弟顺从的跟着老大的话做,两声猪叫声在空旷的走廊响起,两人猛地一僵,飞快看了看四周,见没有行人才松了口气。
“老大,你怎么....
..”
一个小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圆圆笑了起来,小姑娘笑起来又乖又甜又软,两个汉子这下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十分卖力的逗起孩子来个,偏偏他们俩没有什么经验,长的也十分壮实,逗起孩子来就像两个笨拙的大猩猩,但是小姑娘笑的很开心,叫周围的氛围活跃了不少。
胡左包扎好伤口出来,两个汉子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范依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左哥今天真的麻烦你了,医药费我回去转给你。”
她最近刚刚交了房租,过得实在是拮据,出门根本没带多少钱,想着家里应该还有一些,付了医药费,再给胡左买些水果还是勉强能应付的。
胡左有意问问她近况,闻此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用了,医药费是老大出的。”
“行,那我还给陆哥!”范依玉一直在看着圆圆,确实没注意是陆启元付的钱,而且根据以前记忆,一般这些人一起去干什么,陆启元都是默认不出钱的,听到这样,有些意外,但没有什么抵抗情绪,她性子一向要强,哪怕生活拮据,也从来没有有过不还钱的想法。
陆启元问:“今天的那群人是怎么回事?”
范依玉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讲自己的难处,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当年她上大学不到两年,父母就车祸去世了。
当时她正悲痛欲绝,认识了一个学长一直安慰她,陪伴她,甚至在最后还向她告白了,他们很快在一起了,在大学毕业那年,他们结了婚。也很快,有了一个女儿。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开始赌博,她那时还没出月子,发现丈夫赌博的那一刻心冷了大半,在思考了一个晚上后颤抖着手说离婚。
可是男人跪在地上抽着自己的脸巴子痛哭流涕的说他会改,还说不想孩子没有爸爸。
见范依玉还是不为所动,又说:他当年拯救了那个最落魄的她,她凭什么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抛弃他?
范依玉最后还是妥协了,可是这个男人在安分了不到一年后又开始赌,只不过这次跟隐秘,甚至为此高利贷。
一直到这个男人卷了她的
钱跑路了,追债的上门,她才知道他究竟欠了多少钱。
她读过书,知道这并不属于夫妻共同债务,可是这群放高利贷的人一直到家中进行骚扰,甚至到她上班的地方闹,有一次甚至去恐吓她的女儿。她也报过警,可是这群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安分几天又会粘上来。
没办法,范依玉只能辞了工作,搬了家,今天本来想剪一下头发然后去面试新工作的,谁知竟然又被他们找到了。
之后的事情陆启元几个都知道了。
胡左心疼地脱口而出:“这些年你怎么不告诉我?”
范依玉怔了怔,她那时候表白被胡左拒绝,其实有些受打击,所以才负气一年都没联系他,后来想重振旗鼓,又遇上父母去世,再后来,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后,他不愿意自己有别的男性朋友,如今过得这么惨淡,更加不想打扰胡左。
只有这一次,她问了好几家理发店,知道这家理发店便宜,才......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启元问。
“我打算明天去找一份新工作。”
“不离婚吗?”
范依玉摸了摸圆圆的脑袋:“已经在离了,正在走流程,圆圆也同意的。”
陆启元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名片:“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来我们公司?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财管之类的,当年胡左可没少和我们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