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元和谢岁亦商量着关于秸秆的利用事宜的时候,还收到过康氏集团暗示的让他们辞掉谢岁亦。
康氏集团是一个近两年才开的花炮公司,发展的不错。
特别是在起盈公司宣告破产后,康氏花炮公司也算得上是烟花公司中前几名了。
起盈烟花公司的老总名为谢起,不过在不到一年前因为疾病去世了,几个起盈的股东在新董事没上任的时候就擅自决策,出现了好几个事故,再加上谢起在去世前被人哄骗签了个合同,哪怕新董事后来用力挽救,这家公司还是破产了。
值得一提的是,康氏花炮的老总康亿源还曾经是谢起资助过的学生,后来毕业后就进了起盈公司做了谢起的秘书,后来不知道怎么被辞退了。
不过现在康氏花炮公司也算是个大公司了,就算有人好奇,也没人会说什么。
陆启元压根没搭理对方。
一来他是不可能辞退谢岁亦的,二来这个康亿源着实不是个好人。
哪怕是原主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这个康亿源也绝对和他不相上下。
他是个山村出来的孩子,谢起三十岁还没有结婚,自觉这辈子恐怕无缘爱情,得单身一辈子了。
可是他又很喜欢孩子,他也想过领养,但是他没有抚养孩子的经验,也担心承担不起这种责任,索性找了相关机构资助了一个,每到节假日了,还会大包小包的给孩子寄东西,偶尔还去看望一下。
谢起资助的时候并不是抱着什么目的的,他就是单纯的喜欢孩子。
一直到谢起三十五岁,遇上了他所认为的在他心里最温柔美好的女人,许盈,经过热烈的追求,两人很快结婚,十分相爱,还在第二年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但对康亿源的资助也一直没有断,家里不差钱,再加上许盈也十分关心这个已经高中了的孩子,平日里经常送一些吃的学习的东西给他。
可惜许盈身体不大好,在几年后去世了。
同年,康亿源大学毕业到起盈公司工作,谢起悲痛之余,便让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当了自己的秘书。
可惜康亿源一开始还好好干,但
很快就忍不住动了歪心思。
本来他是想趁着当谢起秘书的机会,攀上一个白富美的,可惜他有什么烦恼,那也就两件了。
第一件就是他的秃顶一直治不好。
第二件就是他的弟弟隔三差五的就要找他来诉苦。
虽然他这人对待外人不咋地,但是对弟弟还是比较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帮着康利开了一家放高利贷的公司。
康利最近是诸事不顺。
本来他靠着大哥开了一家放高利贷的公司,再加上他有些引人赌博的手段,风光的不得了。
按照以往的套路都是他们引人赌博,然后那人借钱,再向他们借钱,最后欠他们大笔的钱为
他们所用,或者一辈子给他们还债。
谁知道丁榕那货儿窝囊的不行,欠了一屁股债,还他娘的跑路了。
往年也遇见过一两次这种情况,他们直接找他家里人,威胁恐吓一番他们自然也就替他还钱了。
没想到这丁榕的老婆范依玉刚的很,就是不还钱。
他们只不过找了几次,对方就搬家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还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群杀马特少年给见义勇为了。
还把他们揍了一顿,可是他们干这行又不敢报警,康利恨得牙痒痒。
要是按照往常,对方被给钱,他们就恶心对方啊!
泼红油漆,找大汉从他家周边乱晃悠,有事没事上他们家里转一圈,早晚能恶心的对方还钱。
但没多久,他们就发现行不通了。
胡左他们几个怎么说也是冒充过黑涩会的人,对方泼红油漆,他们直接把油漆把人揍了一顿,对方大晚上瞎晃悠,他们直接放图钉,对方想上门胡闹,陆启元直接大笔一挥,让范丫头进公司宿舍了。
康利的伤还没好呢,每天找他哥诉苦。
康亿源一开始还只是听着,听到他说那个女人也进了志强秸秆回收公司,才有些诧异,真是好巧啊!
本来他听说志强公司不肯裁掉谢岁亦还有些不快,一个小小的秸秆公司,估计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翻不出什么浪花。
听说最近还在融资,本来他生意场上的好友还和他提过,似乎有一点发展前景,还问他要不要投资一点儿。
本来他还考虑了一下,现在看来像他们那种小公司多了,也就是一个生产化肥的公司,他投资都嫌掉价。
而且康亿源看了一下关于志强公司的资料,担心就完全放下了,他们的老总,就是一个年级不大,听说还没读过多少书的混子出身,底下的一群人除了招收的工人和技术员,大多数都是和他差不多的出身的。
这种公司,一看就存活不了多久,至于谢岁亦在这种公司,肯定也是走投无路了。
现在根本不用刻意打压,用脚想想都知道,谢岁亦估计每天只能吃馒头就咸菜,辛辛苦苦、
熬夜通宵也只有微薄收入的工作在一家名不经转毫无前途的小公司该是多么的痛苦。
康亿源边想边笑出声来,他把这其中的利害告诉康利,两人才畅快起来。
说着说着他突然感觉头上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掉到了头上,由于没有头发,他那旱瓢一样的脑袋感觉很清楚。他随手一摸,忍不住骂了句:“靠!哪来的鸟屎!”
他一抬头,就见一只灰扑扑的误入房子里的小鸟,终于找到了那扇开着的窗户,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走之前还叽叽喳喳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开心于找到了出口,也像是在说:这里的厕所不错,有时间再来!
*
康亿源想象中吃馒头就咸菜、通宵工作、收入微薄的谢岁亦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
中午的午餐时间刚刚到,谢岁亦的门就准时响起了敲门声。
他说了声进来,果然下一秒陆启元的脑袋就探了进来。
“志强,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此时听到被称呼为“志强”的谢岁亦已经对这个称呼产生了免疫,他只是无奈的看了一眼他,“好啊,等这页看完就去。”
本来一开始他还会认真的告诉陆启元,叫他岁亦就行,但是在每一次陆启元都会更认真的保证他绝对不嫌弃这个名字土。
然后十分笨拙委婉的劝解他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