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亮差点直接骂自己的娘。
但是看着严队长的警服,他没敢。
他惶恐的把自己在被子里缩了缩,装作身体很难受的样子。
只是,想到昨晚他上厕所听见人们议论的话,他心里就安稳了很多,话也说得出口了:
“严队长,我说,我都跟你说,唉,其实都是周彩菊的主意,这个女人她没有工作,一心想要弄钱,之前我一点也不认识她的,是她自己找到我家里的,非要给我做媒,我说我不要,我有心上人的,”
“真的,但是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非要给我做媒,这个,啊,我们隔壁的老太太可以作证,周彩菊第一次来的时候,站在我家门口说了一个小时,非说谢兰芽好,最配我了,真的!”
严队长刷刷刷的记录着,一张粗糙的脸十分严肃:“后来呢,为什么会绑架谢兰芽?”
孟亮不敢抬眼,但话语很肯定:
“严队长,不关我们的事,我现在想起来,都是周彩菊搞的鬼,她根本就不是要绑谢兰芽,她是看上我了,想让我做错事,讨不到媳妇,就娶她你知道吧,这一切都是周彩菊搞出来的,你知道吧!”
严队长:“那麻袋呢?麻袋是你家的,你怎么解释?”
孟亮:“当时是周彩菊出的主意,说把人盖住,送到河边,假装她落水了,让我去救,女人被男人碰了,不好意思了,就会嫁给我了。”
“但是我,我和我妈心里都不太愿意做这种事啊,我们又不敢得罪周彩菊,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找我,像疯子似的,我和我妈都有点怕,她还说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就是要几个媒人钱,所以……”
“所以我和我娘半路上就把谢兰芽放走了!啊,哈,放走了,不然你说,我们三个人呢,绑一个人,怎么会绑不住嘛……”
再接下来,不管严队长怎么问,孟亮都推给了周彩菊。
什么都是周彩菊做的,跟他孟亮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是受害者。
人类在逃脱罪责方面,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