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逸很残酷地打破了她的这个美梦。
“不,这一次,我打算对幽珥福斯宣战,所以我们俩应该是对立面。”
宣战的紧张话语极其轻松地从安逸的嘴里说出来,克洛哀甚至觉得她自己听错了。
再愣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了安逸一句说:“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你想对我们宣战?还是在我的皇宫里,坐在我面前说的?”
“只是假象啦”安逸看着克洛哀的表情有些凝重,连忙摇了摇手,他可不想真就树立幽珥福斯帝国这样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没那么有野心,可以无情到跟克洛哀说决裂就决裂。
紧接着,安逸严肃的看向克洛哀向她解释说:“你是女人,应该知道女人总是要经历一场分娩之痛,才能孕育出新的结晶吧?”
克洛哀紧紧皱了皱眉,越来越听不懂了,“这和分娩有什么关系?难道女人就一定要孕育?我就不这么想&bp;”克洛哀看向安逸,一字一句的反驳说。而事实上,她已经成为一国君主了,自己的命运也已经由自己主宰了,自然也不会与那些活于这个世界的女人相提并论。
但却是被安逸给一下子打断了,安逸一副有点儿难为情面容看向克洛哀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好嘛?我只是打个比方,而目前为止的南方就像是一个还未经历过分娩的少女不是嘛。如此想来的话,只有经历了一场巨大痛苦后,才能够使南方更加的完整,并且孕育出一个崭新的生命。”安逸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所以我打算想跟你把整个一直没有得到统一的南方进行一场重新的洗牌。幽珥福斯帝国有强大的经济实力,而我这里有着强大的军队战力,如果我们两国是在对立面的话,就可以进行一场名正言顺的清洗不是吗?毕竟我们两方之中一定是有一方代表正义的,既然是正义之举,就是别的势力想掺和,也掺和不进来吧。”
这一次克洛哀似乎听明白一点儿了,然后开口问安逸:“所以我是代表着哪一方?”
“幽珥福斯帝国当然代表正义的那一方了,毕竟是在整个南方都有话语权的霸主国家。”安逸轻摊了摊手说道。
而克洛哀则是在另一边看向他,“所以说,你就是邪恶的那一方了?果然还是为了伊丝娜吗,但虽说如此,也不用这么抹黑自己吧,我们完全可以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直接承认罪行,并且发动战争,这实在是太激进了,跟罗伊西斯又有什么样呢?”
“当然不一样了。”安逸打断了克洛哀,然后轻轻地说:“罗伊西斯为了他心里那虚无缥缈的执念,而我不同,我这人心眼小,眼里没那么多万万千千的受苦民众,我眼里只有我想保护的那么几个人,如果为了拯救她们的性命从而牺牲万千人的生命,那我就觉得很值,但若是为了万千人的性命而牺牲她们的生命,那我会在她们先行做出决定之前,先杀死那本就等死的万千性命。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圣母,我的眼界也就是那么大,所以既然明知道有着一群人想要伊丝娜的生命,那么,我自然要先行一步,替伊丝娜解决那群人类。”残忍无情的话语从安逸的嘴里说出来,但是在他那张英俊的面容上却是一副仿佛满载荣誉的骑士般光芒四射,甚至没有丝毫的负担。
而克洛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坚定不移的凉薄目光,他的眼神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动摇与负罪感。克洛哀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度看向他认真的询问:“那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我是算那么几个人行列里的部分,还是那万千人里的一部分?”
“自然是我要保护的那一部分喽。”安逸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似乎跟不需要思考,“因为再怎么说,你的技能还是我赐予的,怎么说也算是徒弟吧。”
“呵呵,徒弟啊&bp;”克洛哀坐在位置上轻笑了笑,但还算是开心,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跟安逸都是一类人,她也不会因为有能力而去满世界散布圣母一般的慈爱,她只会为了自己的国家强盛而更加强盛。这是她作为幽珥福斯帝国女皇的一种本分,为了国家,她就是灭掉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也无妨,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从来不会因为散布多少慈爱,而得到相对的利益。
“好,我不会阻止你给自己抹黑了,而且我会努力跟你好好合作的。”克洛哀抬起那双冰莓色地眸子轻轻望着安逸,然后开口询问说:“那么布克赛尔你会去吗?说不定丹麦加帝国的皇帝已经跟阿钦琉克在一块儿了,估计不久之后,那个搅屎棍就又要召集各国首脑参加布克赛尔会议了吧。”
安逸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那双赤金色地瞳孔里散出了浓浓的雾气,“自然不会,我会在他召集你们之前,先狠狠打他们一顿的,地点的话,就定在韦德军事王国与亚斯的边境离石要塞吧。”
“哦,那你可要连带着我的那一份一块打在韦德军事王国的身上啊&bp;”克洛哀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甚至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