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克洛哀的脸红通通的,却没想过是这种结局,甚至脑子有些没转过来弯,望着安逸。
“实在不行......那就按我们老家来,你管我叫小哥哥......我管你叫小姐姐,咱俩各论各的,虽然带着些轻薄,但也比恶魔什么的好。”安逸歪着脑袋,似乎露出一个泛着红晕的爽朗笑容,“其实听着也很亲切。”
“什么?...就说这个,你为什么要脸红。”攥紧了拳头的克洛哀,压低声音询问着,“你刚才不还红着脸,说喜欢我,你们恶魔难...难道这种事更喜欢欲擒故纵。”她似乎还在期待点儿什么,毕竟灯光下,安逸那张英俊的面容格外的令人着迷。
“喂喂喂......你傻啊,我说我喜欢这个世界的精灵族,魔女族,就像是......喜欢个那种宠物啊什么的,你喜欢一只狗狗的时候,难道会只喜欢你养的那只,而不喜欢其它的?”安逸那张令人着迷的面容,说出来的话确实格外的直来直去,然后向前两步,一直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放在克洛哀的肩膀上拍了拍,说:“还有啊,至于脸红,那是我这个人天生脸皮薄,尤其是一说到我喜欢的话题,就气血翻涌,有一种学名叫做皮肤角质层薄......不止是脸,有时候激动,我脖子都红。”随后他摊了摊另一只手,“你才十九岁,哥之前都快奔三的人了,至于现在,鬼知道什么岁数了,哈哈,你不会有什么恋父情结吧,会听成我喜欢......”
安逸话还没说完,刚想把手放下,突然,他瞬间觉察到一股巨大的冷气袭来,刚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一冷,自己身体的周围便被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喂喂喂,不同意就不同意...也不至于毁师灭迹吧。”安逸小声说道,看着眼前的克洛哀,仿佛变了个人,仿佛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儿多了,毕竟上辈子没讲过多余的话,突然换了个世界,这话匣子一开就闭不上了,“好吧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咱们不变好吧,该叫什么叫什么。”
“混蛋,谁承认你是我师傅了!”
克洛哀轻灵的
收回手,脸上的表情恼羞又沉重,望了望安逸,心中暗自有些失望,突然将头扭了过去,岔开原来的话题,说:“我要掀起帝国的内乱了,克罗菲斯打算拥护我,推翻我哥哥。”
安逸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或者说,如果没人帮她,那才是真的意外。
外面。
皎洁的夜色仿若夜晚流动的水银一般在玲珑身前的空地淌洒着,清风在周围的树木的顶端摇曳着,带着南方独有的温度,发出一阵阵自带着湿冷的沙沙声,缓缓打破了寂静的夜。
玲珑正守在门前,逗着一只小小的白猫,今天的她,在克洛哀的要求下,漆黑的头发被扎了起来,身上也换了件碎雪花纹的锦袍,格外的像一位贵族家的小姐,就连表情也无故多了份喜爱,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阵风起,玲珑抱起猫来,站了起来,因为在她听到前方的黑暗里涌起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皎洁的月光下,一道幽幽的倩影从黑暗中飞掠到了另一处的黑暗里,随后又从她的身后缓缓显了型,是个体态高挑的女人,她幽绿色的裙袍在月光的照耀下粼粼发着幽幽的翠绿色光芒,三条带着倒钩的尾巴,宛若月光下四处晃动的翡翠钻石组成的铁链。
玲珑连忙转过身,先是愣了愣,然后放下手中的猫,恭敬的弯着腰,“木槿大人。”
皎洁的月光倾洒在木槿的身上,她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的精致,但同时也透露着一份冷静,她低头看了一眼玲珑,也看了看依偎在她脚边的猫,眼中多了份往日不曾有的表情,“回去吧。”
“是...”玲珑空洞无神的目光,此刻多了份莹莹月光,伸出手抱起那只猫来,“那个......木槿大人...这孩子没了家人...属下想...”
“不行。”没等玲珑说完,就被木槿硬生生地打断,她望向玲珑,翠绿色的眼瞳中多了一股淡淡的雾气,“你知道的吧,玲珑。酆都有规矩,若不经陛下或者元首同意,拒绝任何种族进入酆都的任何一个领域。”
“可是...”玲珑多了些纠结,支支吾吾地表达不清楚,就宛如一个几岁
大的孩子在出行过程中看上了一个布偶。
“想好了怎么办,再说。”木槿一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背对着她说:“本帝要去向陛下请安,玲珑,记得每次感应到陛下,都要去请安,像你今天这样,是大不敬。”
“是。”玲珑将猫放下,跟在木槿地身边走了过去。
二人走在通往牢狱深处的道路,木槿翠绿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望着玲珑以及她依依不舍抱着的那只白猫。
“玲珑,如果本帝现在下令让你杀死那只猫,你会照做么?”木槿转头望向她,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她那被扎起来的头发,翠绿色的目光落在她那件锦袍上。
玲珑抬头望向木槿,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凉,“属下尊奉陛下与您任何指令,但,您教过玲珑,身为一个强大的妖族要保护其他的弱小的妖族。”
“本帝说的是一个强大的虫族,无论遇到各种危险,都要保护好所有的虫族,妖族很大的。”
“虫族不是就属于妖族的范畴么?”玲珑歪着脑袋,对于正好丢失了那个各妖族相互侵犯,捕猎地时代记忆,她只知道如今的妖族都在被人类无止境的猎杀中,完全不明白木槿讲的意义,“木槿大人......你会觉得我很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