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黑的啊。”周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木匠铺,虽然说生意红火,可是人工开支也大,余浩一年到头除了伙计的工资,估计还剩下不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从昨天开始,马六就开始武闹了,店砸了,伙计们吓的不敢来上班了。我报官也没人受理,马六说了,钱可以不还,铺子要收归他们,不然的话就拉我媳妇女儿去顶账。我是没办法了,今天下午他们就来收铺子,这就是给他们准备的。”余浩拍了拍腰间的砍刀。
周福说:“够爷们,只是杀人偿命。你一个老板的命换一个烂仔的命,不划算啊。要不这样,我凑凑,借你个百十两,你自己再弄个几十两,把这事了,算是吃哑巴亏就算了。”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有人阴测测的笑着:“这哑巴亏,恐怕你也吃不了。当家的说了,给你两条路,一条是就是把这六间门面的房契给我。另外一条就是把老婆、女儿送到青楼顶账,你选一条吧。
余浩怒道:“马六,你敢。”
马六轻蔑的一笑,说:“吆喝,还带刀了。腰里别
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就是给你把青龙偃月刀又能怎么样?你还成关二爷了不成。”
余浩气的浑身发抖,抽刀就砍马六。可怜余浩一个木匠,虽然孔武有力,砍木头行,可是从来没砍过人,手发抖。马六常年打架,铁钳一般的手过去就抓住了余浩的手腕子,砍刀脱手,马六膝盖往上一顶,余浩一口血喷出,倒在地上。
“给这货松松骨头。”马六一挥手,身后五条大汉扑上就打。
余浩媳妇拿了根擀面杖,出来,大喊:“我给你们拼了。”
马六一脚给踢翻了,周福骂道:“你过分了,还有没有王法,不许打人。”
“谁家裤裆没弄好,露出个你来,你是谁啊,也敢管马爷的闲事。”马六说。
周福那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别人骂的这么狠,哪里受得了,当即骂道:“腌臜货,你个泼皮流氓,也敢问我是哪里的,爷是柴家庄,醉仙楼的大掌柜。”
马六听了柴家庄,丝毫没有惧怕,说:“柴家庄?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现在沧州鸿通钱庄才是老大。给我打。”
周福出来时候也没想到也打架,就带了一个车夫还在外面,顿时就吃了亏,几下就打的鼻青脸肿的。
马六见打的差不多了,喝道:“好了。余浩,再给你一天时间,把房契准备好了,不然别怪我手黑,乱葬不差你一具尸体喂狗。还有你这个大掌柜,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周福眼窝黑了,嘴角流血,起来冷笑道:“怕是你还不知道柴家庄的手段,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哈哈,我马六吓大的嘛?”说罢马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