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师爷说:“改天再为柴庄主庆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带人犯走了。”
“好,贾师爷请回。”柴林道。
贾师爷带领精锐捕快先把二十多人押解回去城,至于打扫战场这种事情就交给其他捕快了。
回到破房子,随从打来水,四人清理了手脸,换了衣服。
吴用说:“哥哥,太突然了,刚才吓了一跳,我真害怕你把他打死了,那样咱们只能落草了。”
“落个啥草,真要打死了他咱们就割据京东路。这货总爱耍点小聪明,来试探我,还好咱们有准备,不然刚才就惨了。”柴林说。
解宝说:“刚才一战太狠了,丁黑子的手下不简单。”
白刃战的惨烈是发生在一瞬间的,往往几秒,几十秒就有许多人死亡,更何况贾师爷故意压了五分钟的时间,所以柴林判定他是故意的。
典正南说:“怕啥,有我呢,我打的正过瘾呢。”
“谁能跟你比,打起仗来人来疯。”解宝说。
吴用眼珠子一转说:“哥哥,这次试探对咱们来说可能是好事?”
“此话怎讲?”
“贾师爷试探,哥哥立刻给他了强烈的反击,甚至当场杀了他,留给他的是什么印象?”吴用问。
典正南说:“跟我老典一样,没心机、青头愣。”
柴林点点头:“不错,正是这种理解。”
“贾师爷定然会把哥哥的这种反应如实汇报给程大人,如此一来程大人就会以为哥哥只是个江湖草莽,没什么大志向,如此反而更安全了。”吴用分析说。
柴林点点头:“我当时真还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不过一切还得靠实力,靠它说话。”
柴林拍了拍腰间的转轮火铳说:“口径就是正义,射程就真理。”
一夜无话,一行人在这个破旧的宅院里休息了。天一亮亲兵们大多分散了,只留下柴林、吴用、典
正南、解宝四人。
冯经纪和这家宅院的主人张员外乘坐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停在了宅院门口。
这张员外年纪可不小了,估计有五十了,头发都半白了。
张员外下了马车,发现地上的血黏脚,再看四周到处都是血迹,说道:“这谁这么不讲究,在我门前杀猪呢。”
冯经纪说:“不能吧,我昨天下午走的时候还没有呢,再说了这么大一片血迹,得多少猪啊。”
柴林听到声音,从院子里出来,说:“这可不是杀猪,这是昨晚上我们配合程大人全歼丁黑子一伙,为东平府的百姓除害了。”
张员外一惊,道:“什么,全歼丁黑子一伙?此话当真?”
柴林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进城一打听就知道了。门口这就是战场,打死了丁黑子一伙三十几号人,丁黑子当场被打死了。”
张员外有些情绪失控,噗通一下跪地上了,抱头痛哭,道:“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
看样子他是丁黑子的受害者,不过东平府可不是自己管辖的范围,也没必要操心他的事情。
好一会儿,张员外平静下来,对柴林,说:“这放是您要买?”
“对,是我。”柴林道。
“现在这情况,这里已经是凶的不能再凶的凶宅了,加上房子老旧。我只卖个地价,八十两银子,行的话今天就定了。”张员外说。
柴林说:“那就办吧,冯经纪,带契约了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好久没开张了,冯经纪说:“带,带,带了。”
买房子,哪怕是个旧房子也是一件麻烦事情。测量、签约、交税、过户乱七八糟一堆的事情,忙了两天才算齐备了。
柴林雇佣几个人打扫打扫,就这么住这里了,虽然简陋点,但是比大车店强。
大门外砰砰砰,有人敲门。
柴林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扈三娘来了,扈三娘骑着她那匹白马,还带着几十号人,柴林问:“三娘,你怎么来了。”
扈三娘埋怨说:“干架也不招呼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