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试试这架改良的小甜瓜发射车,射速快了有一倍,
不过距离没弩车那么远。”柴林说着让人把从天工一营带来的弩车架起来。
拉开火的小甜瓜放上去,放,砰,一下把小甜瓜发射到了百米开外。
武松说:“很好很好,这个要是用来守城堪比小炮。”
“这次对战辽兵也发现了许多问题,咱们的大将军炮、卧虎炮在遇到阴天的时候,使用是受限制的。这是火器的弊病,这个缺陷咱们的敌人可能很快就发现,所以咱们也要重视冷兵器。”柴林说。
武松大喜,说:“我就早就说过了,冷兵器要重视。我们营的弩车兵在弩箭做了个改进,哥哥看看怎么样。”
武松一招手,让士兵推过来一辆弩车。
武松拿过弩箭给柴林看。
则弩箭改动不大,只在头部下方缠了一些棉花,棉花上浸泡的棉籽油。
发射的时候,点燃弩箭,做成简易的火箭。
“棉籽油不能食用,现在主要用于加工肥皂。我给你们营调拨些棉布、棉籽油,你们自行加工。”柴林说。
“好的,没问题,这个太简单了,缠绕一下布条就行。”武松说。
“另外你这营中的弓箭练习的如何了。”柴林问。
武松自信的说:“精准射击比较差,但是覆盖射击没得说。哥哥请看。”
武松传令弓箭手射箭,盾牌后面一千五百弓手仰角朝天抛射。
顿时黑压压的一片羽箭飞蝗一般,落在了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处。紧跟着第二轮飞出,又是一片。
把地面射成了刺猬。
钢木复合的弓箭射程还是可以的,拉力比较轻,有效射程八十米左右,抛射一百五十米左右。
“弓箭抛射破甲能力很差,我们实验了几次,也就是能破牛皮甲,我感觉真正打仗还得是横刀大开大合。”武松说。
“那是距离和角度的问题,近距离,正面射箭那就不一样了。俗话说大将军不怕千军,就怕寸铁,寸铁指的就是弓箭。把弓箭再多配备些,最少要配备三千张弓,你要明白,打仗的时候可不一定是势均力敌的。可能你的这六千人马要对三万甚至五万,到时候你就明白战争的残酷性了,咱们的
商队花那么大代价推广桑树种植,可不仅仅是为了丝绸。”柴林详细的给武松说。
武松道:“我明白了,哥哥放心。二郎一定把事情做好,一旦有战事发生保证取得胜利。”
柴林说:“也不用有太大压力,短期之内,咱们的优势很大。单单是咱们的铁甲率就远远超过其他军队,这一定他们无法超越的。”
武松这六千士兵,统统都有铁甲、铁盔。其中两千横刀对更是重达三十多斤的重甲。其他士兵都是十五斤左右的轻甲,轻盔。
就连数百辅兵包括火头军、医护兵在内都配备有铁盔和牛皮甲。
傍晚,柴林、柴猛二人在大车店等候出发。
柴猛说:“哥哥,咱们有一年时间没出去跑了吧。”
“是啊,一年多了,这段时间开发海岛,种田种地,到秋天又打仗,哪里顾得上出去跑跑,这次去京城转转,看看能找到什么人才不。”柴猛说。
“对了,前几天来了个书生,叫做圣手书生萧让,说是擅长各家书法,让周福给拉去大商行去了,年薪一百贯。”柴猛说。
柴林道:“这周福又胡闹,一流人才应该在军队,怎么能去商行。等回来我去把萧让调回来,来参谋部。这萧让写的一手好字,比印刷的都好,绝对的人才。”
二人见外面天黑了,穿了宽大的神行服,先是慢跑,然后快速的飞奔起来。
不过半夜就已经到了东平府,二人在东平府大车店过夜。
侦察营的暗桩,在东平府城西。
柴猛说:“哥哥,你不进城跟老丈人聊聊。”
“这老头脾气大的很,听说咱们占了河间府,把书房里的花瓶都摔了,我过去找骂啊。不过人老精,马老滑,我岳父聪明的很,他对天下大势看得很开,心里更多的想的是百姓,而不是官家。今年东平府北部山区种的土豆、红薯、玉米大丰收,他高兴的不得了,明年估计东平府最少推广一百万亩地的新作物。咱们钱粮不愁了。”柴林说。
东平府城北实验的山区,三千亩地。
红薯丰收最狠,红皮白瓤的红薯亩产了六千斤还多。这种红薯淀粉含量高
,水分少。放地窖保存能吃一整个冬天,如果不想吃,那就加成粉条子。
再有就是通过手摇红薯切片机,把红薯切片,红薯片晒干能长期保存,一亩红薯产红薯干也能有一千五六百斤。
红薯干人吃、喂牲口都很好。
玉米就产量相对低点,小麦过后夏玉米亩产量不过八百斤。
主要原因在于肥料追施的不够,许多人家里没有养的牛羊,土地异常的贫瘠。
八百斤这产量已经超乎了程知府的想象,农民高兴,他更高兴。
这意味着一亩地拥有了原来两亩地的产量。
而且玉米比高粱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玉米秸秆。
玉米秸秆打碎了是优良的草料,能供应马牛羊食用,牲口食用后又变成肥料,良性循环。
东平府位置比较好,外面刚好有济州府护着,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
两人白天在店里睡了一天,天黑二人再次出发。
一路急行,到下半夜就已经到达东京城了。
城门夜晚关闭,二人从城外大车店里寻安身,早晨起床的时候已经变了样子。
柴林、柴猛二人一身黑布的劲装短衫,牛皮的护腕,牛皮的的靴子,一看就是京师镖师的装扮。这扮相改动比较少,二人在脸上加了胡须,几乎看不出丝毫的痕迹来。
别看各地狗脑子都打出来了,但是东京城依旧是歌舞升平。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东京城太大,步行的话能把腿累断了。
二人搭乘骡车,在从西门赶奔大相国寺。
这一路可远着呢,二十多里地呢。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常。
赶车的师傅很健谈,兀自在那絮叨,说:“这生意一天比一天难做了,养家糊口都困难了。”
“噢,这是为何?大街上人没见少啊,赚多少是多。”柴猛一口地道的东京音。
车夫说:“二位一看就是镖局里的镖师,回去问问你们老板就知道了。加税了。要说这赶大车生意也可以,一个月也能赚个三千文左右,可是现在加赠了平匪饷,每月六百文的份子钱。”
“平匪饷?河
北田虎?不是童太尉已经带兵去剿了吗?”柴猛说。
车夫叹了口气,说:“田虎就好了,不过是几个山贼,旦夕可破,真正的大患在于沧州柴家庄和江南方腊。”
“江南方腊这个我懂,江南是税源地。可是沧州柴家庄真没听说过?”柴林说。
车夫压低了声音,说:“江南方腊虽然破坏力强,可是得不到认可。但是柴家庄不同呢,这柴庄主是前朝后裔,换句话说,当年抢了人家的,现在人家来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