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倒是简单,将李姑爷那巧舌割去,让李姑爷无法蒙骗女子,将李姑爷的双眼挖去,让李姑爷看不见美丑,在将耳朵刺穿,让李姑爷听不到声音,最后斩断李姑爷的四肢,让月老无处可栓红线,李姑爷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法子。”余一元神情不善的看着他,他听到这话,笑着说:“这个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想到用这个方法的人似乎太无能,只能和一个残疾人论高下,真是太可悲了,余公子你说是不是。”
他没有等余一元回答,继续说:“要是我的话,一定先锻炼自己的本事,对方巧舌如簧,那么我也巧舌如簧,对方强什么,我就比对方更强,这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余公子你说是不是。”余一元被他反驳的脸一红,然后对着他说:“李姑爷倒是说的好,偏偏这世间女子有眼不识金镶玉,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既然如此有眼无珠,那么还理会这种女子干什么呢?难道余公子就喜欢这种女子吗?”他这一反问让余一元不知道如何反驳才是,过了一会儿才大叫说:“小二,怎么还不上菜,是否轻视本公子。”余一元说完,然后再次说;“李姑爷,让你久等了,切莫见怪。”他说无事,知道余一元这种世家公子放不下面子对付他,只是想要在口头上找自己麻烦。
不过余一元这嘴皮子功夫还是差一点火候,对付自己还是难了一点,他继续坐在那里,等待余一元下一次攻击,至于跟随余一元的公子,在没有余一元的指示下,不敢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余一元对着他说:“李姑爷,我听说前天李姑爷出了事情,还是苏姑娘仗着自己是襄国公的孙女才解决的,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么小生真是佩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说有这件事,而且自己也很感激苏婉清的救命之恩,自己能够苏婉清的垂青是自己的荣幸,苏婉清这样的女子既能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自己能娶到,真是八辈子烧高香了。他极力赞叹苏婉清的好,然后最后归结苏婉清已经是妻子了,这夫妻一体,苏婉清能解决的事情,自己也能解决,苏婉清出面就相当于自己出面。至于借助襄国公威名的事情,他倒是反为余一元现在的用度都是自己赚来的吗?
余一元这种勋臣之后根本没有资格在这件事指责自己,大家都是承蒙父母荫蔽,有谁比谁高贵吗?余一元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源源不绝的说着,不给余一元开口的机会,他这一番话倒是越扯越远,从分封扯到历朝历代的往事,跟周霖铃相处久了,他对一些稗官野史的也知道不少,和说书的一样,滔滔不绝。
等到饭菜上来之后,他开始吃饭,见他吃饭,余一元也不能失礼的说话,看着他吃相不雅,几次想要出言相讥讽,不过想到食不言,于是只能将这个念头给压下去了。等到吃饱之后,他抹了一下嘴巴,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说:“多谢招待,小生有事情,就不多奉陪了,诸位请便。”
说完,快步离开这里,在下楼的时候,他听到余一元大骂他无礼,他只是一笑,自己可不是世子子弟,自己就是一个农民,这些繁文缛节可是不用太在乎,而且他不认为自己彬彬有礼,这群人就不会骂自己了,反正都不是朋友了,自己何必那么处处守礼呢?离开这里,他倒是觉得十分惬意,自己又得到一份不错的午饭,又让自己敌人受气,这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回到潇湘楼,苏婉清见到他,仔细打量一番,然后说:“大笨牛,你自己拿帕子擦起嘴,现在嘴角还有油,这一次又是哪个狐朋狗友请你吃饭了。”他将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出来,苏婉清听后,冷笑的说:“扎木赫的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不过不碍事,他这么自大就好。他其实杀了大笨牛你也没有什么用,你又没有什么职务在身,朝廷又不会重用你。要是你是大司衡手下的得力干将的话,你认为扎木赫会让你回来见我们吗?”
他心想也对,扎木赫不杀自己,因为自己对扎木赫的确没有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