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魔王大发雷霆前,让我们把时间跳到几个小时前,
那个时候,小汉普顿已然天黑,而不速之客……黑魔王一行人刚刚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这所老宅子面前。
身为巫师,他们很容易就在没有破坏前门的情况下,轻易的进入了这所破败的房子。
但这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
前厅地面堆积这一层厚厚的灰尘,三人进来之后引起了气流流动,使得空气中开始弥漫着飘散起来灰尘,这……十分呛人。
咳咳咳!
一阵虚弱,尖利的咳嗽声从一个灰布包裹中传了出来。
“——主人!”
一个担忧,阴冷……略带着崇拜和狂热的嗓音响起。
抱着灰布包裹的那个人影说话了,
门外的月光照亮了这个女人。
她褪去了遮蔽自身面貌的黑色兜帽。
血色的红眼睛,在黑暗中发光发亮,眼眶周遭一圈黑眼圈,
皮肤发白,但并不健康……在月光下,犹如死人一样,那血肉中好像没流动一丁点血液了,
头发散乱,披在肩上,是一种亚麻布般的白……粗糙,发卷……
脸型消瘦,下巴微尖。
这女人,她整个人完全就像是一个冰冷的白色塑像,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仿诺连呼吸都不存在一样。
她正极为小心的抱着一个灰色麻布的包袱,脸上的神情同时展现着恐惧而又狂热。
灰色包袱不大,她抱在怀中就像是抱着个婴儿一样。
“别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贝拉特里克斯!”
“我虽然虚弱如此,但轮不到你为我担忧……”
但那里面却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嗓音尖的奇怪,像是寒风一样冰冷刺骨。
将另一个同样穿着兜帽长袍的小个子吓的一个哆嗦。
“——主人,我……”
“不要说谎,不要对伏地魔说谎,他什么都知道,即使你没有说话……就是他现在衰弱到如此地步也什么都知道……”
“主人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是如此强大……我当然不敢说谎!”贝拉特里克斯发颤着说,她的嗓音低沉和尖锐,但比前段时间在蜂蜜公爵地牢中那种疯疯癫癫的语调,更别提温迪戈化后那种破锣嗓子要好听多了。
那个包袱中自称伏地魔的怪物冷哼一声,语气随之放缓了许多,“没错,你是这样想的,我知道你对我的忠心,即使是现在这种状况也没有改变……”
听着伏地魔的话,贝拉特里克斯神情激动,眼睛狂热而崇拜的盯着包袱中的怪物。
“可是……”伏地魔轻轻地说,“那又什么用呢?”
“你现在只是一个吸血种罢了,无法白日出行,每个星期还要遭受【嗜血症】的折磨,只能施展可怜的无用的少数几个魔法,甚至连魔杖都无法使用……只要找到正确方法,连麻瓜们都能至你于死地……”
“而我们唯一的依靠却……已经厌烦了这工作?不是吗,虫尾巴……”
“主人!我——我没有离开要您的意思,压根没有——”
贝拉特里克斯猛地抬头,她的红眼睛犹如滴血一样,盯着小矮星彼得,看着那个哆哆嗦嗦,连连后退的小个子丑陋男巫。
“撒谎!”
伏地魔声音嘶嘶的叫道,他接着让贝拉特里克将那一层包裹着他的包袱麻布给扯开了,露出了自己的现在的身形。
这是一个黏糊糊的,没有眼睛的丑陋怪物……婴儿大小,没有毛发,皮肤,浑身布满了某种发软的暗红色鳞片,一层层的堆积着……四肢又长又细,整个身体犹如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贝拉特里克斯的怀抱中,那张脸又是一盏扁平的蛇脸,没有鼻子,鼻孔是两条狭窄的细缝,眼睛同样闪闪发红。
虫尾巴看见之后身体更加颤抖了,他目光微微移动吧,像是不敢注视这丑陋的怪物一样。
“你看看我……看看贝拉特里克斯……”伏地魔冷酷地说道。
贝拉特里克斯抬头凶恶地盯着虫尾巴。
“离开你我们怎么能够活的下去……我每隔几个小时就需要你或者是贝拉特里克斯喂我,而贝拉特里克斯则需要你施展魔法,在不引起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取麻瓜或者是家畜地血液来满足她的需求……”
“没有你的照料,我们几天时间内就会暴露在魔法部和邓布利多的视线中……那时候,我就又不得不蜷缩于黑森林中,躲藏在那阴暗不见天日的黑暗中等待着机会……而贝拉特里克斯则又会被逮捕到阿兹卡班,受到那些龌龊麻瓜狼人守卫的侮辱!”
——嘶嘶!
一个怪异地声音从外面传来,一头巨大,足有十二英尺长的蛇蜿蜒而来。
“没错,纳吉亚……还有你……失去虫尾巴以后,谁又会弄到牛奶来喂养可怜的纳吉亚呢?难道又让它去吃阴沟里的耗子吗?”
伏地魔冷冷发出笑声,耗子这个词语格外用力强调。
虫尾巴几乎要昏倒了,两腿抖个不停。
“主人,我对你忠心耿耿……是我,是我找到的您……是我,是我将贝拉特里克斯带您身边的……”虫尾巴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着。
——哈!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声可怕的嗤笑,她用那像是沾满血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睛更加发红了,仿佛流血一样。
“前者是个恶臭的谎言,后者倒是不假!”伏地魔漫不经心地说。
“过来找我,这的确是你到现在为止做出来的最忠诚的举动……可惜这只是你别无选择罢了。邓布利多,你的朋友布莱克,卢平……甚至是康奈利·福吉都明白了你是个怯懦的叛徒,他们都在暗地里寻找你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