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说的,他是陪你长大的人,你把他当什么看呢?”颜坤涵低声在致鸳耳边轻问到,话说的十分小心翼翼,似是怕致鸳生气一般,又好像实在呢喃自语。
致鸳听着颜坤涵的问话,无奈的笑了笑。
“我啊,把他当兄长,当父亲,毕竟他陪我的时间可是比我爹陪在我身边的时间还要多啊。”致鸳笑嘻嘻的玩笑道。
颜坤涵听了致鸳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当兄长暂且还说的过去,当父亲可真是离谱啊,他可没有当爹的样。”颜坤涵趴在致鸳肩膀上,大笑着,笑得停不下来,笑的浑身发抖。
“你可别笑,我小时候可都是他抱着的,我几乎是在他怀里长大的。”致鸳点了点颜坤涵的头顶,坏笑着说到。
“什么意思!”颜坤涵听到致鸳的话,刚才的笑意立马就憋回去了。
什么叫在他怀里长大的?什么就是他抱大的?
“字面意思啊。”致鸳笑嘻嘻的说到。
“不是,为什么啊!”颜坤涵不理解,诧异的问,看着致鸳满眼的不爽。
“因为我小的时候我爹长年不在家,我很少能见到爹爹,没有爹爹的我,很渴望有爹爹疼爱。
我小时候很荒唐的,听我娘说,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刚会讲话,不管是见到哪个男人都会叫爹爹,就连我哥哥我都叫过爹爹,凰莹知道这事以后立马就来了我身边,然后一直陪着我,充当父亲的角色,但是从不许我叫他爹爹,每次我乱叫他都会罚我,久而久之的我也就不乱叫了,我娘也因为他的到来轻松了不少。”致鸳讲着自己的黑历史,有些羞涩的笑着。
“也就是说,你从小就很粘他喽?”颜坤涵不爽的问到。
“那倒不是,因为他像爹一样爱护我,所以我才觉得他像爹爹,却不曾真的把他当成过爹爹粘着。”致鸳连忙解释到,她知道颜坤涵吃醋了,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赶紧解释到。
“那后来呢?你爹不是回家了么。”颜坤涵问到。
“后来啊,后来就是我进了离心教了,在进离心教之前一直都是凤凰陪着我,进了离心教凤凰就算是回了家,又怎么可能不在我身边呢。”致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讲到。
“你几岁进的离心教啊?”颜坤涵好奇的问到。
“十岁,正好是我跟凤凰契约到期的那一年。”致鸳轻描淡写的说到。
“在教内待了几年啊?”颜坤涵又问。
“我自入了离心教便一直在,就没回过家了,是自从被皇上选为法理官才回的家。”致鸳有些苦涩的讲到。
鸳儿去年才当上法理官也就是说她在离心教待了六年……那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呢?
颜坤涵定定的看着致鸳,觉得她真的很可怜,从小离家,又被任意摆布,虽然她会反抗,但却一直都在顾全大局,她真的好不容易。
可颜坤涵不知道致鸳并非在离心教待了六年,十五岁她继任离心教教主,回过离心教,其他时候她很少回离心教,而是一直都在忙着做生意,为自己积累财富,从她父亲的日记里学习经商之道,用短短几年的时间成为了南皇国说的上名的富豪,在商业圈有着自己的地位。她爹是南皇第一商人,她便是第二,她爹退位,她便是第一,无可厚非。
两个人经历了一路的风尘仆仆,总于赶到了围猎大会召开仪式的现场。
高台平地起,露天的临时木榭亭搭在围猎场外各方驻扎营帐中央靠后的位置,四国大王安东南西北的顺序排排坐着。
东方东盛国的国主东方泞带着幺女朱素素和儿子朱卫坐在最边上。
南方南皇国颜越震带着一众皇子坐在第二位,南皇这边能明显看出来颜越震身后皇子的座位上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和第九位是空着的,十个座位,空了五个。
颜坤涵看着空着的座位心里一酸。
老四,老六战死沙场,老五也因为夺嫡的尔虞我诈终身残疾,皇室真的是个不怎么样的家族。
“邹靖水,怎么也在啊?”致鸳看着颜越震身后的十个座位,不理解的问到。
“你不知道吗?邹靖水啊是父皇亲封的万祥公主,是父皇的干女儿啊,是莲清皇后好闺蜜的女儿,算来也是个外甥女的。”颜坤涵牵着致鸳往颜越震身后走。
两人走到颜越震身边齐齐的行了礼,颜越震狠狠地剜了一眼颜坤涵,没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二人坐到后边去,颜坤涵听话的拉着致鸳走到了后边。
“不是,我知道啊,可是为什么围猎大会她要来啊?她能狩猎吗?”致鸳不理解的问到。
致鸳纳闷儿的说着,被颜坤涵按到了本该是颜坤涵的座椅上坐了下,一脸的不开心,皱着一对柳眉,没觉得自己坐下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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