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白鹤堂的大厅里,五六名官署衙门正在检查地上的尸体。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说道:“有毒死的,也有直接打死的,人数还在统计。”
“我记得白鹤堂应该算到你们九扇门下面吧,听说这白鹤堂最近势头挺猛,怎么说灭就被灭了,谁干的有线索吗?”另外一个大马金刀的壮汉问道。
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摸了一下胡须道:“没什么线索,我问了附近的居民,他们只依稀听到一句‘还我哥哥命来’,估计是仇家寻上门了。”
“阮长春突破五印不少年了,白鹤堂的好手也不少,可居然被杀得这么干净,我估计应该是六印武师动的手。”壮汉琢磨着道:“户州五印以上的人,凡是在帮派之中的都已登记造册了,六印武师敢这么做不怕承担后果吗?”
“说不定是外面来的呢。”
“好好查查。”壮汉安排道:“过会安排捞尸人来处理一下这里的尸体吧。”
“这里念石”八字胡男子话说了一半。
壮汉挥挥手道:“你们九扇门的地盘,我不会抢你的了,说起来,上次我还欠你一颗呢。”
“胡大哥客气了,听说最近玲珑阁又多了一位新花魁,是个胡姬,改天我请你去喝酒。”
“那边一夜可销千金,你真舍得,看最近你没少捞啊。”
“哈哈哈彼此彼此。”
很快白鹤堂里的事就全部处理完,官府衙门将其定性为江湖寻仇。
这样的情况在户州很是常见,街坊邻居都习以为常。
混江湖的,早晚都是要还的。
他们生活在这边,年岁长的都知道,这条街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帮派了。
来来往往,频繁的时候一年都能换了四五个。
户州的帮派就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会长出来一茬。
等官府衙门撤出之后,被喊过来的四个捞尸人推着板车赶到了白鹤堂门口。
“这次多少?”
“六十多个。”
“衙门的活儿就是贱,这么多人,只给十几两银子。”一个老鳏夫摸了摸没有多少毛的秃头,吹牛道:“要知道别家我都收七钱哩。”
“你这算个屁吆。我前些日子拉了四个,你们猜多少钱?”独眼捞尸人老张头故作神秘地说道。
“多少钱?”
老张头伸出五个手指,示意了下。
“五钱一个?”
“那我说个屁,是五两银子。”
“嘶你宰人宰得这么狠?”
老张头露出一口大黄牙,无所谓道:“人家新搬过来的,不懂行情,不宰他宰谁?”
“还是你老张头运气好,会做生意。”同行们一个劲的夸奖,让老张头瞬间就膨胀了起来,觉得自己当真厉害。
白鹤堂里走出一个白面衙差,打断了他们,不客气地喊道:“快过来干活了。”
“走走走,干活干活。”
四个捞尸人走进了白鹤堂,发现里面血迹斑斑,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腥气浓郁无比。
好在几个人都没少见到这样的景象,也都见怪不怪,埋头干活。
老鳏夫对一旁的独眼张头说道:“我听说这白鹤堂是一个六印大佬动的手。”
“哪位?他不怕被三大派的令法堂诛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