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罡宗风字门的门主魏旭峰,今日正在丹药房中巡视。
丹药房中众多弟子们正在专心炼制丹药,一炉炉丹药被炼制出来。
在天罡宗中,天地风雷四门各有侧重,像他们风字门就主要掌管丹药、兵器相关事务。
别看所管种类不多,但玄清宗过去的支柱就是这丹药。
里面的事务千头万绪,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宗主对丹药看得很重,要求务必万无一失。
所以他每日都回来此巡视。
说起宗主,他每日的丹药需求量大得惊人,而且每次运进他屋中的丹药都全部被他一人吃掉,他们这些做下属都看得胆颤心惊。
害怕哪天宗主就炸了。
暴毙而亡。
好在这些日子下来,一切都还算平安,宗主活了下来,这让他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为了满足宗主及其他同门的需求,天罡宗的丹药房如今是开足马力,日夜不停,宗主还搞出了一个流水线作业,让他们每日产出的丹药达到一个令人惊喜的地步。
“夫君,你还在盯着丹药的事?”
魏旭峰回头望去,他的发妻阮红玉提着他最爱的日日醉走了过来。
阮红玉不似一般的妇人家,她穿着男人般的装扮,人还没到,就把手中的酒壶信手一扔丢给魏旭峰。
两人都是酒鬼,没有多少顾忌,魏旭峰顺手捞住酒坛,拔开塞子,仰头灌上了几口。
“痛快!痛快!真是痛快死了!”
“别真痛快死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老娘年纪轻轻的可不会给你守寡!”阮红玉从腰上摸出一个袖珍版的酒囊,轻轻抿了一口。
这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杏花酒,虽比不上九花仙酿,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把酒囊扔出去喊道:“尝尝我酿的杏花酒!”
“不要不要,你的酒喝的没劲,不如我自己酿的日日醉好喝。”魏旭峰嫌弃地手臂一推,打出一道劲力,把袖珍酒囊给推了回去。
阮红玉愠怒地骂道:“你这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咦,这酒不错啊!
”
不知何时,一张蒲扇般的大手灵敏地探出,接住了半空的酒囊。
一个魁梧的胖子把酒囊放在鼻子间嗅了嗅,然后将酒水倒入嘴中,咕隆咕隆一饮而尽。
“不错不错。”来者咂咂嘴嘴,意犹未尽:“就是这量有点少。”
魏旭峰见到此人厉声喝道:“你是谁?”
“我?”魁梧的胖子说道:“乃元阳宫玄武是也!”
他一手凌空抬起,五指虚抓,一道道劲力从手臂中钻出,又从掌心处钻入,形成一股吸摄之力。
魏旭峰的只是七印的修为,他的身体在这股力量之下几乎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过去。
玄武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天罡宗的人就这修为?”玄武嗤笑:“听说就你还是个头儿?”
天罡宗堂堂的风字门门主在此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在场所有人都惊骇莫名。
阮红玉惊叫道:“放开他!”
“快走!”魏旭峰在这一瞬间就知道彼此之间实力相差悬殊,没有逃脱的可能,他用尽全部的气力吼道:“通知宗主,为我报仇!”
“聒噪!”
玄武另外一只手罩住他的头,猛的一捏。
魏旭峰的头就像是西瓜般碎裂开来。
阮红玉见这一幕,眼睛变得通红,旋即一咬牙利用最近所学的天罡宗身法隐匿,逃了出去。
“这身法有点意思!”玄武毫不在意:“回头再处理。”
过了一会儿,其他元阳宫六位武师也从各处办完事后,赶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双手沾满血污,想必是杀了不少人。
他回头望向眼前一片片的丹炉喃喃道:“就是这些东西,让我们元阳宫蹉跎了这么多年啊。玄清宗都没了,那他们与定使之间的交易就到此为止,我们也不算毁约了。嘿,多亏了半路冒出来的天罡宗给了我们很好的借口,过会儿好好褒奖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