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姓韩老板想到了什么,他张嘴欲言,陆沉已走到了他面前,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只看到陆沉冲他微微一笑,然后身子就向后倒了下去,意识消散在天地之间彻底消失。
陆沉不屑地看了眼地上的脑浆崩裂的韩老板尸体,环视众人。
他目光炯炯有神,如同太阳一般耀眼,令人不敢直视。
陆沉微微一笑,看向其中一个精装的中年男子说道“郭师,两年不见,你的修为越发精进了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坐上了主位。
飞鹤郭师听对方提到了自己,刚落下的屁股又重新抬了起来,拱手抱拳。
对方好像见过他。
他轻轻抬头,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仔细回忆。
半晌他才猛然想起,许久之前飞鹤拳院与天罡拳院对练时的一个少年身影,眼中充满了震惊神色。
这才多久啊,他就能达到这个程度吗?行事风格也如此狠辣?
他急忙谦虚道“与陆宗主相比,还是大巫见小巫。不知道,陆宗主如今的修为……”
“两年前,西皋混乱,我奉苗师之命去了户州,有了几番际遇。最近正好听说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拿下的西皋,所以才动身回来看看。”陆沉面带微笑,缓缓说道,主动岔开了话题,显然不想在这方面深聊。
而众人见他方才的雷霆手段,再结合最近的传言,他们都确信陆沉已达到银骨无疑,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喘一个。
有人缓和气氛,说道“陆宗主只用两年时间就取得如此的成就,西皋城又归于陆宗主门下,实在是本城民众的福气。”
陆沉从容道“刚才这韩老板说,我不过是这一介武夫,仅凭武力掌握不住这西皋城,诸位觉得呢?”
“韩老儿,口出狂言不足为信。依我看,陆宗主神威滔天,又是西皋人氏,在这西皋一声令下,莫敢不从。”有其他人附和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哈……”
在此之后,众人商谈诸事都开始其乐融融。
见时机差多多,陆沉开口道“如今山南恰逢动乱,民不聊生,我天罡宗又要守护诸城,开销颇大,不知道在场诸位可能支援一二啊?”
飞鹤郭师第一个站起说道“天罡宗守护我等安危,我等理应表示一二。别人不敢保证,我飞鹤拳院愿给白银一万两,外加良田一千倾。”
陆沉听到飞鹤郭晨的表态,心中暗暗觉得此人很是识时务,让他省了不少功夫。
他点头说道“郭师真是深明大义。既然郭师如此支持我天罡宗,我天罡宗也理应有所表示。”
“日后每年凡是飞鹤拳院修为最靠前的两位武师,都可无条件入我天罡宗成为正式弟子,学门中的高深武学。”
陆沉笑道“郭师放心,天罡宗与别的宗派不同,前期学任何武学都不妨碍将来成就,反而学得越精越好。”
听到陆沉的保证,飞鹤郭晨心中一喜,觉得他这付出是值得了。
虽然他不明白西皋城的武学秘密,但有陆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儿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将来所有人都知道,他门下弟子能有更好的去处,不愁拳院不兴旺。
得鱼不得渔,这道理他还是能算的来。
有了郭晨的表率之后,以及陆沉的刻意引导之后,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太过落后,各自吐出来不少,陆沉也都给了相应的口头许诺以作回报。
但相对于郭晨而言,这些人得到要少了很多。
到了傍晚,陆沉还亲自设宴招待诸位,众人尽兴而归。
总体上看,这一次与众人的接触,有了很多收获,也给了他将来治理诸城的思路。
在他看来,眼下民众贫苦,根本在于武学造成了不平等,让阶级固化。
会武学之人得到了太多,下面的人不学武就无出人头地的机会,他们找不到合适的活路,底层动荡不断。
所以,他要让这些权势之人吐出来些,平衡平衡,先解决下面的问题。
至于武师的出路和安排,陆沉暂时还在摸索中,以后再看。
接下来的西皋城在陆沉的坐镇之下,城中民众过来一段难得的平和日子。
天罡宗的威名也渐渐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特别商业方面在宋清婉的操持之下,也做得可圈可点。
一切发展渐渐步入了正轨。
这些天,闲着无事的陆沉会找陆喜儿唠唠家常,然后就修炼武学。
奇怪的是,几天下来,他没有发现沈小凤沈家的身影。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沈家举家搬迁了,听说去了很远的地方。
见此,他就只能作罢了,放弃了寻友的念头。
毕竟除了沈小凤之外,其他人他都不怎么熟悉,朋友也少得可怜。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间莫名冒出来的许多‘亲戚’前来认亲,让他哭笑不得。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见,统统拒绝了。
经历过此事之后,他便推掉了一切应酬,专心练功。
陆沉端坐在练功房中,调弄着呼吸。
他的呼吸变得绵延悠长,每一次吞吐鼻息之间都有一层白雾,好似游龙一般。
随着修为的日渐增长,陆沉发觉即将突破的造化境跟以往的功法会有很大的不同,但具体之处他没有修炼过,还无从得知。
等调养好气息之后,陆沉便拿出苗师留下的残卷。
这是天罡拳的源头,这段时间乘着风平浪静,乘着这难得的机会,他打算好好钻研一番。
学会这门武学,于他而言有着更深刻的意义。
武本已残缺的厉害,已经无法窥探到它的全貌了,但从上面书写的寥寥百言,就可知它不是下三滥的货色。
陆沉仔细揣摩,想要尽可能的把这一门武学入门。
只有入门了以后,他才能动用武道作弊器的能力,实现推演和提升。
可是这谈何容易。
这门武学留下的既不是开头,也不是结尾的部分,属于无头无尾,让陆沉很难抓住其中的重点,无从下手。
一连数天下来,他都毫无头绪。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神再次变得焦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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