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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完全不敢面对徒儿, 心脏狂跳，既怕徒儿说可以，又怕徒儿说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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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徒儿，却又刻意避开徒儿的双眼, 视线落在徒儿唇上, 等待一个回答, 好似一个犯下大错正在等着定罪的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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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应了声好，说着, 他从师父怀里退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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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知道徒儿会同意，却不明白徒儿为何要起身，错愕地仰头看怀素之：“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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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他就惊呼了一声, 被徒儿拦腰抱了起来, 因腾空的感觉过于不适, 他下意识伸手勾住徒儿的肩膀, 脸颊也贴近徒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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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他不知所措地斥道：“你抱我做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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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修。”怀素之声音沉静，认真回答：“素素很乐意跟师父双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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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三步踏到床边，将师父放下去后就随手把床帘放了下去，浅色的薄纱飘然落下，浅蓝衣裳也随之落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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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里衣拢住徒儿姣好的身形，笙无忧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勾勒出更美的风景，他不可自抑地睁大了眼睛，又连忙别过脸：“你怎么……你把衣服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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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徒儿穿着里衣呢，没必要“非礼勿视”，笙无忧把头扭回来，手一撑就要坐起来，却在下一刻发现徒儿已经将里衣也褪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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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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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大惊, 手底下一个打滑又摔了回去，红着脸闭上眼大声道：“你给我把衣裳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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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本想去脱他的衣裳，没想到师父竟作出这样的表现，顿时茫然了，跪坐在他身旁委委屈屈又不安地问：“素素的身体很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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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美丑的观念，但师父不止一次跟他说起这两个字，因为他不免记在了心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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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随云脉泡灵泉的时候师父就不肯看素素，这次就闭着眼睛如此抗拒，难道素素的身体“不堪入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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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依话本里所言，师父应当多看几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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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也不一定，怀素之想起话本里的剧情，里头说有些人容易害羞，不好意思看心上人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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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心情好了许多，又问：“师父是害羞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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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句话只隔了一息而已，笙无忧尚未想出上一句怎么答，下一句又朝他砸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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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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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软声说：“师父害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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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只是……”笙无忧不敢睁眼，也不好动用神识，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哄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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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不愿意，软声问：“师父不是说要跟素素双修么？是现在双修对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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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怕解释不清，直接了当地答：“为师说的双修并非这个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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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字给了怀素之勇气，后面的话在他心里并不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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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里害羞的人多的是，也没见哪个停下来，总该有个主动些的，很显然这次双修是师父负责害羞素素负责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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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规规整整地跪坐着，一边听师父解释，一边灵巧地解开了师父的衣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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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看他神色，旁人万万想不出他在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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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已经完全被解开，成了徒儿砧板上的鱼肉，笙无忧却一无所觉，试图跟徒儿讲道理，讲明白双修并不需要脱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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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说的嘴都干了，徒儿都没有动静，只是偶尔“嗯”那么一声，敷衍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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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他小心翼翼问：“你在听吗？衣服穿上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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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十分乖巧地回答：“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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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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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变了，徒儿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很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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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训斥几句，身上就猛地一凉，随即是熟悉的气息覆下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脸上，且逐渐往下，里衣里也探了一只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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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声音显得很软，像是在像师父讨糖吃，轻轻地说：“师父说双修未必如此，也就是说双修可以不这样，也可以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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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句轻到仿若呢喃，是轻轻蹭着笙无忧的耳垂说的：“素素想这样，素素想跟师父用更亲昵的方式双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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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听到自已心跳声，他的手抗拒地推了一把，触及徒儿细嫩的皮肤又仿佛被烫到般收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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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他唤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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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应道：“素素在，师父想说什么，不能搂搂抱抱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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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向来诚实，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这个问题笙无忧竟听出了嘲讽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自已太过心虚而产生的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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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修都双修了，神魂都快要交融了，还扭扭捏捏地拒绝素素的靠近，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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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叹口气，终于虚虚地揽了上去，说：“你轻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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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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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双修，两人都着实得了不少好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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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笙无忧纯阳体上的“小问题”，修炼完毕之后他就有些昏昏欲睡，沉睡前最后内视看了眼元婴，小东西颇餍足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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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次双修够不够，他可没有脸找素素再双二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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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怀素之看起来跟双修前差别并不很大，神色还是淡淡的，看向师父时目光还是软的，只是偶尔会恍神，好似想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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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想师父，在思索神魂交融时感到到的不安和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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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在不安什么，在恐惧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