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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是娘亲，那这个应该怎么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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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唤道：“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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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见“父亲”脸色冷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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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很不高兴地跟笙无忧告状：“师父，他男女不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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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曾说过，说一个男人像女人和一个女人像男人都是十分不礼貌的事，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有什么像不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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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小山妖缺乱喊，要喊也应该同样喊他“娘亲”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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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父亲”身上的气息有所变化，明显是生气，小山妖忽地化作光束冲回笙无忧身边，躲在他背后偷偷看怀素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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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他委屈巴巴地，偏偏还无法把话说清楚，只能不停地喊：“娘亲……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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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一颗心都要被萌化了，一边对徒儿说他年纪小不懂事得慢慢教，一边指着怀素之说：“这是姐姐，囡囡喊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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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娘亲。”怀素之板起脸，“喊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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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姐姐，囡囡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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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亲，喊娘亲。”怀素之道：“囡囡是素素跟师父一起孵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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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喜欢囡囡，但这跟他希望囡囡喊娘亲不冲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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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妖是他跟师父一起孵出来的，现如今在桃花源里他跟师父又是双修道侣，喊姐姐岂不是岔辈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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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能喊姐姐，应该喊娘亲或者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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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说“喊姐姐”，小山妖就看向笙无忧，怀素之说“喊娘亲”，小山妖就看向怀素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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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看去，小家伙很快就被绕晕了，晃悠悠窜进蛋壳里，死活不肯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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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停止跟徒儿的车轱辘，无力道：“先不说这个，咱们两个先离开秘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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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敲了敲山妖蛋，柔声哄道：“囡囡，出来陪娘亲说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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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囡囡窝在蛋壳里，怎么都不肯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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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焱绕着蛋壳转悠了几圈，试图钻进去看看，半朵焰花都没探入，山妖蛋就完全闭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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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才出生，没有得到娘亲们的亲亲抱抱也便罢了，还被“父亲”……又或者是“姐姐”什么，凶了一顿，着实心灵受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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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山妖出世时就有完整的传承，他却懵懵懂懂，话都说不明白，只能通过气息来分辨别人的喜好善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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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对跟自已抢师父的生物都喜欢不起来，可是他看看赤焱，又想想“囡囡”这名字和孵蛋时的种种行为，到底还是心稍微软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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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着脸，学着笙无忧的样了轻敲蛋壳：“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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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奇怪，笙无忧怎么哄都哄不出来的小家伙他一句话就喊了出来，小山妖乖巧地坐在蛋壳上听他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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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指指笙无忧，道：“你的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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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指自已：“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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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无忧在旁边插嘴：“是姐姐，囡囡喊他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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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看向笙无忧，还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记下，就被怀素之用一根手指将脸转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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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表情居然如出一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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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认真道：“不是姐姐，我也是娘亲，记住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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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妖极认真地点了点头，自已用小手指怀素之：“也是娘亲……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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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已掰着手指数了数，忽然开心起来，比划出两根手指：“两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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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娘亲！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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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又迷惑起来，对怀素之重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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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之将赤焱勾过来：“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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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妖恍然大悟，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原来这个才是姐姐，囡囡记住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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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像怀素之，如今眉眼一弯又变得像笙无忧了，怀素之瞅着他笑意盈盈的小模样，看向师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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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师父。”他简洁道：“笑起来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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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笙无忧无力道：“他谁都不像，我没有这样的女儿，你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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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儿他不要了，现在退货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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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师父：惊喜来的太突然……等等，好像不是惊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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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思索）：乖的话勉强可以留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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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QvQ</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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