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曹志邦,一是想借助对方的财势算计苏天海,二是报恩。
上辈子,在她支撑不下去想要自杀了结时,受到过曹志邦的搭救。
她到现在都记得曹志邦跟她说的那番话,“小姑娘,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别的什么呢?你要是死了,那些人非但不会感到愧疚,说不定还会在背后朝你吐口水,笑话你又蠢又傻,你甘心这样吗?”
她当然不甘心。
从那以后,不管过得多艰难,哪怕被抑郁症折磨得奄奄一息时,她也没再想过轻生。
—
纪丞进了间没人的茶室才接起电话,“尧哥?”
电话里,男人似乎喝了酒,嗓音透着微熏的暗哑,“她人呢?”
纪丞忍不住好笑,“还在茶室里喝茶呢,对了,我要跟你道个歉,中午是我草率了,你家小姑娘没有单独跟男生出来吃饭。”
陆寒尧此时正靠在车后座的椅背上,左手捏着眉心,听到纪丞的话,他停下动作。
你家小姑娘……
心里的躁郁莫名因为这句话而被抚顺。
纪丞还在继续解释“一块的还有曹氏父子,就是志盛地产的董事长曹志邦。”
陆寒尧掏出烟盒咬了根烟,“啪嗒”点燃,凤眸微眯的深吸一口,轻轻吐出,漫不经心开口道“你跟她们怎么凑到一块了?”
纪丞笑,“吃完饭走的时候,在电梯口遇到了。曹志邦热情相邀,我顺势就答应了。
据我观察,你家小姑娘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跟曹志邦谈,只是碍于我在才一直没进入正题。
这不,我借着接电话的功夫,给她创造时机。
尧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才这么殚尽竭虑,算是将功折罪了吧?”
陆寒尧弹了弹烟灰,积聚在眸底的冷戾一寸寸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