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尧将手里的水果篮放在茶几上,“听说您生病了,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还要操心公务。”
王勇皮笑肉不笑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小陆啊,你觉得我这病真的靠休息就能好吗?”
“能不能好我说了不算,毕竟我不是医生,但多休息总是没坏处的。上了年纪的人,最忌就是折腾,少操心才能活得久。”
和王勇打机锋的时候,陆寒尧脑海中却不期然想起了这辈子跟小姑娘在纪家的初见。
那时的小姑娘因为穿了不合脚的高跟鞋,摔破了膝盖,现在想想,都还心疼得紧。
小姑娘伶牙俐齿的挤兑他老的时候,他还很恶劣的说了一个带颜色的玩笑,气得小姑娘都快哭了。
“小陆啊,我自认看人极准,没想到却是小瞧了你,这一出暗度陈仓和釜底抽薪玩得漂亮,当真是生后可畏啊。”
听到王勇明夸暗讽的一番话,陆寒尧收回思绪,漫不经心的笑了下。
“您过奖了,说起来,我在您身上受益良多,去年您和老爷子联手给我上的一课,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同时也让我明白了靠人不如靠已的道理。”
王勇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显出了几分老奸巨滑的本色。
“这么说,你这是还不打算收手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您应该比我更懂得。”
“陆寒尧,你不会当真以为你掌握的那些所谓的把柄,能奈我如何吧?”
“当然不,您位高权重,身后有数不清的拥趸者和追随者,凭我自己的力量,的确是蜉蚍撼树,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