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都骑到头上拉屎撒尿杀咱们人了,只要过来磕个头称个臣,咱们就良言温劝,赐下金银珠宝。
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骆永胜觉得自己脑子没病,他受不得这些,更不想也懒得去弄明白。
因为,他不是单纯的政治家,更多的像是一个严苛的暴君或者偏激的思想家。
所以说,骆永胜塑造了骆成武。
是的,塑造。
骆永胜像骆成武的母体多过像其父亲。
某种意义上来讲,骆成武更像是骆永胜的‘化身’!
今时今日,骆成武能走到这般地步,完全是骆永胜有意的引导和纵容。
他默许了骆成武犯下太多的错,然后又利用军校的环境将骆成武一些特立独行的个性给磨平。
人不是铁石,磨掉一块少一块。
人是一块橡皮泥,你按下了一块,另一块就会更加的凸起。
所以,丧失了绝大部分个性的骆成武在其暴戾的个性上更加严重。
他成了骆永胜希望看到的战争机器。
战争机器。
这个词从很早之前,骆永胜起家之初就说过。
他要把这个国家变成一个战争机器,每一个国人都是这架战争机器的零部件。
这个大环境,骆永胜很早之前就布下了。
而骆永胜的作用,就是这具战争机器的中央核心处理器。
他利用自己独有的个人影响力或者说好点,叫做个人魅力,来营造出了一种极恐怖的国家氛围。
在这种氛围下成长的、诞生的每一个人都受到了影响。
所以,大楚的战斗力和凝聚力完全碾压赵宋一百条街都不止。
农耕文明的羊性总是要比游牧民族更重。
如此尚且可以诞生汉唐这般侵略性强烈的国家。
何况骆永胜又在逐渐的把这种羊性给抹掉呢。
因此,大楚今日建立的国家功勋,其所有的功劳往狭隘了说,是完全可以记在骆永胜一个人的身上。
一个人是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
但思想可以!
“百姓夸陛下是救世主,说陛下是救苦救难的仙人下凡,而军队则把陛下当成伟大而不可企及的神灵。”
现在辽国灭了,草原被征服了。
这种思想会得到更加恐怖的增持。
皇权,势必会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膨胀!
“辽国灭亡和北伐大捷的总结会马上就要开。”
寇凖在自己的家里,写下了一封辞呈,面视一众惊愕不已的属官,展颜一笑。
“各位同工,辽国的灭亡不是结束,恰恰,只是开始。”
大楚会在疯狂中走到哪一步,寇凖也看不真切。
但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自己已经帮助骆永胜在宋楚政权交替的过程中稳定了国家的局势,稳定了政权的过渡,又帮助骆永胜清除了很大一批旧臣官僚,旗帜鲜明的支持和拥护大楚的政权法统。
现在自己又用对辽国的了解帮助骆永胜灭掉了辽国。
所有的使命都已完成。
国家势必要换血。
骆永胜势必要对中央政权进行换血。
因为,这牵扯到一个核心点。
那就是骆永胜,到底打算把这个国家变成什么样子。
这恰好又可以找出为什么大楚可以如此轻易的灭亡辽国的根本。
而在这一次换血的过程中,寇凖非常清楚,自己是必须要让出位置的。
要给下一代人留出位置。
“老夫能提点你们的不多,但只说一点。”
寇凖心满意足的笑笑。
退了又如何,他一样注定可以流芳千古,名垂史记了。
这是做宋臣很难实现的。
“千万不要在任何时候说自己,是开国元勋、是国家功臣!”
寇凖重重的说道。
“在我大楚,只有陛下才是国家从建立到强盛的唯一核心,我等,只是附臣,能够建立此番功业是我们为人臣者的荣幸,仅此而已。”
这一点上,寇凖看得很透彻。
不是他们选择了骆永胜做君王,而是骆永胜选择了他们做人臣。
即使没有这些人,哪怕随便找一些,骆永胜依旧可以将这些人培养成才。
骆成文、骆成武。
因为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可以源源不断的用自己的思想来培养出无数的政治家、军事家。
所以,有了顾有志、严真、君卫队。
有了骆永捷、骆成文、骆成武。
至于骆永胜的思想是好是坏。
对大楚这个国家有利还是有弊。
交给时间吧。
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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