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来炉鼎这才看到,在炉鼎底部绘着一个狰狞的恐怖妖兽头像,只有长着一只眼睛占了上方大半张脸,头上长着两根黑色犄角,不怒自威。
那只独眼似有神秘的力量,让人心悸,江长安赶紧扭过头不再去看,没想到只是这一副画竟有损人魂魄的力量!
“这是什么?!”江长安微微诧异,他看的古籍不少,盛古神州上的妖兽能够认出来的没有部也有九成,可从没有见过这图像上所画的妖兽。
正在沉思时,若若拿小手戳了戳江长安,开口道:“叫花哥哥,这里面有东西……”
“有东西?”江长安探头看去,果然在炉底破开的大洞可以看出炉底有一个夹层,江长安轻轻一捏,炉鼎片片碎裂,其中只剩一张已经泥土色的绢布,上面画着的正是嬴州的地图,只不过其中房屋布局都与现今较有差异,想必是很多年以前所画。
地图上圈画这一个目的地,远在数百里以外,不知何物。
江长安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猛地一拍脑袋,傻笑不已:“差点忘了,这嬴州还有一个无所不知的宋老头,看来也只好找他请教一番,也一并问一问青铜块上面的妖文。”
倘若连宋道龄都答不上来个所以然,嬴州也再没有人能够识得。
打定了主意,江长安又到神府中训练了几个时辰才回到房间睡下。
随着神府中第二道秘境的开启,江长安的好奇心整天就像是猫爪子在心口抓挠,第一重秘境之中得到了可以枯木逢春的龙纹鼎,不知道这第二重有什么玄机?但江长安也清楚,利益往往伴随着无比巨大的危险一同降临。
新秘境中的黑风洞绝不简单,想要得到里面的东西就必须要提升实力。每每想到这里,就为日常的修炼更增添了一份动力。
江长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屋内被照得大亮,还同以往一样小丫头紧紧攥着江长安的手不肯放开,把脸贴在其胸口。
刚要去找宋老头,屋外突然传来胡莱呼喊:“江先生,不好了,出大事了!”
江长安将小丫头又抱回床上盖好床被,出门。
“嘘……”江长安一边小心关上门一边竖根手指比在唇前,“小点儿声,这大晴天的我能出什么事!今天的课不是应该由苏尚君那妮子给们上吗?在这干嘛?”
胡莱晃动着肥胖的身躯,急道:“不是,是苏二小姐出事了!”
“苏小魔女?她怎么了?”
“刘文献道出了们昨晚去了君雅楼,违背了青莲宗祖训,还说……”
“还说什么?”江长安怒问道。他没想到刘文献居然真的有这个胆子。
胡莱哪见过平日里谈笑风生的先生这般厉色,紧张地擦了擦鬓角的细汗,说道:“他还说先生与君雅楼的花魁有染,扬言要废了的经脉再把赶出青莲宗。结果二小姐将所有的罪责都拦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宗主一怒之下要处以二小姐两百丈刑!此刻想必已经开始了!”
“靠,那为什么现在才来!”
这不我已经在门外喉咙都快喊破了,半天才开门。胡莱一肚子委屈没来及解释,江长安已经一溜烟地向紫霞阁赶去。
“疯了!苏尚君真是疯了!”两百丈刑,不死也残啊!
今日紫霞阁前的演武场上几乎聚满了整个宗门的弟子,除了玄字书院在方固带领下下山修行,天、地、黄三个书院的弟子悉数到齐,金、银、白三色衣服在明媚阳光照射下错落分布,将演武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尚萱整个人趴在地上,九尾妖狐护在一旁,漂亮狐脸儿此刻杀气弥漫,凌厉地扫视着众人,不肯退让分毫。
远处苏尚君怒容满面,不过不是对自己的亲妹妹,而是一旁胡子花白,眯眼笑意的刘雄。就连刘文献也是得意的站在一旁。
执着刑杖的弟子看了看九尾妖狐又转身望了望几位,进也不得,退也不是。面露难色。
刘雄怒道:“已经小半个时辰,为何还不行刑!如此看来宗主更像是在等什么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