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权那家伙派来的?”他语气冰冷问道。
赵权?赵权又是谁?
江长安没明白过来,说道:“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还装,劝赶紧滚,老子可是万象境后期强者,惹不起,这间茶铺谁都不能动。”
男子说着,剑锋指向坐在门前的一个中年男子,瞬间那中年男子像是被剑气所伤一样仰天惨呼一声,重重摔倒在地,面色痛苦无比。
江长安看着这幕,轻笑摇头,道:“行了别演了,我不是那什么赵权派来的,也不是什么万象境的强者,这把剑也不是的,那位老大哥……大哥,别叫了,起来吧。”
那中年男子见江长安识破,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小兄弟好眼力,我们确实都是寻常人,不这么做实在不行啊。但是小兄弟是怎么看出来的?”
“哪有人会把自己的实力挂在嘴边的?”
那黑衣男子不服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赵权就天天把他是灵海境的实力挂在嘴边!”
“那么他一定不会拿着一把残剑。这把剑吓唬吓唬一些练气境的初阶修士还行,但凡遇上些有眼力的都能看出来剑上没有灵力波动,还有,老大哥的演技太差了。”
那执剑男子被说得哑口无言,心中虽然不平却无力反驳,不过见江长安真的没有恶意,只有似模似样拱了个手回屋琢磨去了。
“我就是这间茶馆的老板,小兄弟既然是寻个落脚休息请进吧。”中年人道。
江长安又找了个借口在这留宿一日,还好这茶铺虽说只是卖茶但空出的还有一间房间,老板又是个热心肠,随之同意下来。
自从在泥陀寺参道晋升之后,江长安就有了每天参道静坐的习惯。
清早江长安静坐参悟完毕,拽了件长袍披在身上,刚下楼就听见茶铺老板古叔洪亮的声音。
古叔名叫古俞龄,也就是这间酒馆的掌柜,为人与长相一样,平平无奇,憨厚老实是个热心肠。
“婉儿,给江公子上壶茶!”
那叫婉儿的姑娘手提着一壶清茶,踱着金莲慢步走上前来。年龄比江长安要小上几岁,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却生的分外俏丽多姿。
轻斟慢酌七分满,伸出手示意了一番。
“婉儿姑娘这是……”江长安没明白对方示意。
古俞龄道:“公子不要见怪,小儿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患上了口疾,没法说话,小儿刚才意思是让公子喝茶。”
江长安倒是煞了风景,扯起腰间外袍上破烂的缺口笑道:“婉儿姑娘就别再取笑我了,哪里有这样的公子?”
那姑娘看见青衣布袍下隐隐露出了白色里衫,忍不住掩唇轻笑,带着几分羞涩煞是可爱。
江长安细细品了品,眉头一绽,笑道:“好茶。”
“古叔,多谢昨晚慷慨施手收留小子。”
江长安难得正经的问道,“小子有一件事情想请问一下,刚来时听那位小兄弟说赵权是怎么回事?们又为什么安排这么一出?”
一聊及这个话题,古俞龄脸色大变,就连婉儿姑娘也向后退了一步,显然对这个叫赵权的有些惧怕。
古俞龄叹了口气,满脸愁苦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那赵权是沧州城的一方恶霸,这间小店就是向赵家租的,可租的时候说好的价钱,到现在已经翻了整整三倍,而且,而且还每日派人来捣乱,小店地势偏僻本来就没有多少客人,就这样三天两头地生出事端,这久而久之,哪还有人敢来?”
“这我就有点糊涂了,按理来说赚钱也要还房子租金,为什么赵家还派人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