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君帅做的?”
余笙这才注意到,庄庭身上并没有升起一丝寒气,而是在裸露的脚踝处,有着一对细小的针孔,周围渐渐变成了暗黑色,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中毒迹象。
君帅是绝不可能用这种下毒手段,这么做的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沈红泥轻轻抚摸着手中竹叶青,一步一摇的走到他身边,嘲讽道:“要动手就动手,费什么话,等的老娘都不耐烦了!”
“毒八婆!谁让插手的!”余笙气愤道,“好,今日便趁着君帅在场,咱们两个就好好比个高低胜负!以毒杀人,小爷偏要解毒!”
说做就做,余笙口中咒决脱口而出,白鹰像是一道闪电一般飞到庄矮子脚踝处,羽毛轻轻抚在伤口的地方,仔细看可以发现,羽毛之上抖落细细的粉尘,粉尘快速灼烧起来,快速和伤口融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
同时庄庭也被这种炙烤疼的脸色巨变,五官拧在了一团。
江长安微微一笑,来了一些兴致,这粉尘竟然和龙纹鼎的炉灰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这效果却差的不止是天高地远。
单论这粉尘治疗时受的疼痛,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径,而且伤口表面虽然痊愈,但是内在腐烂问题不能快速解决,以至于伤口表面还是深深的紫黑色,而相比之下龙纹鼎炉灰则只有无限的温润舒适,转眼之间就能愈合如初。
“比就比,老娘怕啊!”沈红泥娇叱道。
竹叶青飞窜出去,可怜刚刚能够活动的庄矮子“啊”的惨叫一声,手臂上又被咬了一口。
接着又是白鹰的火烧治愈,伤口结痂愈合。
还没等伤口白肉合拢,青蛇再度出手……
顷刻间来来回回折腾了数十次,庄庭神情呆滞木讷地站在原地,紫黑的颜色几乎遍布身。
楚梅风没有上前阻止,从头到尾带着殷殷笑意也像看一场好戏一样,道:“江先生,这么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也正想请问楚先生,为何来扰青莲宗?如果是为了逼我回来,那现在的目的达到了,总不会再难为我青莲宗的弟子了吧?”江长安笑道。
“江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谁敢难为青莲宗的弟子?我的人自从来到这里可是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从未逾越雷池一步,倒是苏大宗主,今天猛地带着这么多的弟子冲了下来,我的手下遭到挑衅也是没有忍住,幸亏江先生回来的及时,要不然,今天这个误会可就大了,呵呵……”楚梅风皮笑肉不笑道。
“那楚先生废了这么大的力气,现在我回来了,究竟所为何事呢?”
“奉恭王殿下命令,近来皇城中多有闹鬼之说,朝中的六品御灵师查出是人为而成,不是单纯的孤魂野鬼,而是有人操纵,蓄意加害景皇,恭王殿下奉命搜寻幕后主使,在下可是一眼就想到了江先生的大才……”楚梅风邪意笑道。
苏尚君冷冷道:“笑话,夏周国几乎纵横半壁神州,十九州郡,为何不去他处,偏偏来我方道山青莲宗——”
的确,莫说面对夏周国,就算是在赢州,方道山都只是沧海一栗,恭王夏己其中刻意的指向性不言而喻。
甚至就连这个什么魂灵做乱的消息都是凭空捏造的一个蹩脚借口。
苏尚君淡漠道:“而且,要说这操控魂灵的方法,刚才所有的人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利用我青莲宗已故大长老的亡魂练就魂尸,难道就不可能是纵乱之人?”
楚梅风呵呵轻笑,没有一点慌乱,道:“苏宗主不要心急,切听我慢慢道来。”
“朝廷中那位御灵师曾设立陷阱捉到过一只魂灵,然后他发现,这魂灵根本就不是人或者妖死后而生出的,它的身上并没有结契的痕迹,是由单纯的灵力酝酿而成,众所周知,神州上有一门功法,且只有一人懂这一门——五行仙象决,这个由江州第一天才江凌风的成名绝技,江凌风虽然已死,但是却将这门秘术传给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弟弟,江先生,我说的对吗?”
“嗯,说的都对……”江长安迅速应道。出乎了楚梅风的预料。
苏尚君担忧得看向江长安,无论什么时候,江凌风这三个字都是他心中的最大的一块禁区。
江长安浅浅笑着,一步步走到楚梅风面前。
上百位黑甲刀兵同时谨慎地拔出刀刃,阳光照射之下没有所谓的寒光凛凛,只有钢铁杀戮的真实质感,毫不花哨,却能轻而易举地夺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