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的地方,这也是林曼儿敢来的理由。
只要跨过这个门槛,一切都会没事了!
林曼儿心中迫切的渴望就要冲出心声,整个身子飞似的跃出,忍不住大笑起来,像是跃出囚笼的飞鸟,畅游天地之间。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黑雾中缓缓走来两个身影,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手中盘着一条青蛇,男的她认识,佝偻着腰,像是要垂弯成九十度的样子。
看到这个驼背的男子,林曼儿松了口气赶紧跑到两个人面前,笑眯眯的说道:“牧先生,原来是您啊,可吓死曼儿了……”
林曼儿一只手将黄金包裹背在身后,另只手拍打着胸口,有意无意地拉低了领口,胸前挤成一条深深的乳沟。
在林曼儿看来,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对自己这具身子动心的,可是这一次她却有些慌神。
手盘青蛇的沈红泥低眉冷笑,而牧文曲则直勾勾的盯着那条沟壑瞅了良久,正当林曼儿得意之时,牧文曲一脸淡漠嗤了声:“没意思。”
“曼儿姑娘这是要逃?”牧文曲笑道。
林曼儿陪衬着笑道:“牧先生,您交代的事曼儿可是都做到了,依照您的吩咐,我把赵欣烟背叛九殿下的话传遍了君雅楼,这一次就算她想再翻身都不可能了,只有乖乖地归顺江帅……”
牧文曲还是殷殷笑意:“我知道,这件事做的非常好,只是不能走……”
林曼儿面色骤冷,冷笑道:“哼,牧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事情我也办了,钱也理当归我,想要去哪儿就是我自己的事,牧先生还想强留不成?”
“强留?”牧文曲笑道,“不不,辛苦了。理当好好休息了。”
林曼儿闻言大惊失色,本能性的向后院子躲闪而去,可是沈红泥手中的青蛇更快,黑夜中一道青色闪电一闪而过!
噗!
林曼儿的左胸口露出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心脏正在青蛇的口中,几经咀嚼吞入腹中。
柔软的身躯摇摇晃晃,不甘心地栽倒在地,刚巧不巧正栽入院子里。
牧文曲摇头惋惜道:“一缕香魂,可惜是九皇子夏己的人,要是单纯的想要带着钱财逃走的话,也不会死,但错就错在,意去京州找的主子通信……”
“先生早就知道她是夏己的人?”沈红泥问道。
牧文曲茫茫黑夜中扫视着眼前院落,道:“上一任的君雅楼掌柜就是死在一个女人手里,也是死在这后门的位置,后来这个女子被夏己赏识,又被安插在了现如今君雅楼掌柜赵欣烟的身边,每月每天准时汇报动向。”
“是林曼儿?赵欣烟难道就不知道身边有夏己的人?”
“那个女人要是连这件事都不知,也不值得君帅大费周折地招揽了。”牧文曲轻声说道,“这也是夏己惯用的伎俩,也是他的权术,任命第一个人做掌柜,再命第二个人去监视第一个人,甚至就连第二个人都有人监视……”
沈红泥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在这里杀了上任掌柜,现在却又死在了这里,呵呵,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说到底,她不过是皇室的卒子……”
“卒子?”牧文曲嗤笑道:“那就太高看林曼儿,更加小瞧了九皇子夏己。对夏己而言,林曼儿不配成为他的卒子,甚至连一根草芥都比不上。”
沈红泥沉默了许久,抬头问道:“先生,我们呢?我们算是君帅的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