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菱公主!”
众人纷纷躁动起来,坐在蒲团上的学士也都赶紧站了起来,唯恐怠慢,低头行礼。
江长安面沉如水,看向那张夏己身旁的一张空的蒲团,明白过来夏己的真正目的。无论是从哪方面看来,夏己都是最不希望两国结成联姻的人,反而他迫不及待希望两国发生矛盾战争,不然也不会派两名杀手夜刺醉仙楼。
而夏己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让自己在这位自己的“未婚妻”面前狠狠丢了脸面,也再难在找什么说辞来说提婚的事,让自己知难而退,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比起昨夜的杀戮无疑明智也更高明,不过也仅仅是高明一点点。
若今天来的真的是司徒玉凝,基本真的如几人所想,司徒玉凝会知难而退,可他们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江长安,结局注定会截然不同。
夏乐菱同样地跪坐在夏己的身旁,她的眉间永远是这样微微蹙起,像是终日愁绪缠身始终不得解法,她比从前更加消瘦,面容失色,可以轻易看出憔悴的神色。
诸多学子还是第一次看到静菱公主本人,只知传言中将其美貌赞誉得神乎其神,看去一眼,惊为天人,但又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爱慕之心,埋着头不敢直视公主面容。
“静菱见过珏皇子……”夏乐菱行了礼道,除了进入大殿时瞥的一眼,之后从头到尾就在没有看过这位珏皇子殿下一眼。
“见过静菱公主。”江长安回了一礼,尽量不去与她对视。
见到夏乐菱,夏己的心情跟着舒畅起来,笑道:“乐菱,九哥今天请来珏皇子可不止有喝酒这么简单,九哥刚才还和珏皇子打下了一个好玩的赌,相信一定会喜欢……”
夏己向夏乐菱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事情原委,又将刚才李翎叩的第一道题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如何?是不是很有意思?”
夏乐菱道:“那珏皇子可有什么解题之法?”
“刚想到了一个法子。”江长安站起来道:“这道题看起来要解的话很繁琐,但却有一个‘砍足法’。”
“砍足法?”夏乐菱和一众学子只知按照书上所说的固定解法而解,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砍足法”。
“砍足?这可真是稀奇了……”
“什么砍足法?该不会是珏皇子殿下胡乱编造的方法吧?”
江长安不急不缓地笑道:“算是,也不算是。”
“皇子殿下倘若真有什么新的方法,那就希望当着诸多莘莘学子的面,还请珏皇子殿下不吝赐教。”学术之人本就心高气傲,李翎叩可不相信这道题还有另种解法。
江长安也不推脱,直言道:“所谓砍足法,就是假使砍去每只鸡每只兔一半的脚,则每只鸡都成了‘独角鸡’,而每只兔子也都成了‘两脚兔’,这样的话鸡和兔脚的总数由九十四只变成四十七只……”
“珏皇子绕了这么一大圈不是自己徒增麻烦,这算什么简单办法?”李翎叩道,一旁学子也都争相附和。就连夏乐菱也意兴阑珊,倒不是对这种解题方法,而是对于这种表面和颜欢笑背地里笑里藏刀的宴会打自心底的厌恶。
江长安轻笑,不管任何人的嘲讽继续道:“如果笼子中有一只兔子,则脚的总数就比头的总数多一,因此总脚数四十七与总头数三十五的差,就是兔子的只数,得出兔子共有十二只,显然,头的总数是三十五,鸡的数量就是二十三只。”
江长安语调平淡得出奇,这种题连小学生都会做,所以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但是在座的学子却个个表情惊诧,惊悚的眼神像是看着怪物的眼神一样盯着珏皇子。
他真的解了出来,而且是以另一种更简单的方法!李翎叩难以置信的回顾着江长安的每一词一句,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呆傻。
身边的学子甚至有人掏出纸笔当场记录下江长安所言,视若瑰宝!
“哈哈……”夏己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珏皇子还真的是一位才思敏捷之人,本王都怀疑刚才那句‘鸡肋鸡肋’是不是说的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