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儒没有来及回到,就听道一个轻佻的口气道:“美女,江家与京州的事八竿子都打不着,主上平日里又是个最不爱多管闲事的人,倘若是为了江家,他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阿璃眼底迅速绽出冷色,这个人的出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她转眼循声而去,就见主上盯着飞鸟的庭院墙头上,没了飞鸟,却多了一人。
蹲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眉宇间长相与主上有八分的相似,这个人她见到过,不是江长安还是谁?
江笑儒道:“下去吧。”
“主上,这……”阿璃眉间隐隐有担忧的颜色,她可是记得清楚这位江小公子在江州时以匕首相抵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自然不肯让主上与这个危险的人一院独处。
“下去。”江笑儒道。
“是。”
阿璃凌空瞪了一眼江长安,似是警告,转过身出了院落。
江长安一跃而起,身子轻盈的落在他的面前,不惊起一丝尘粒。
江笑儒笑道:“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翻墙呢?”
江长安不答反问:“这样的手下也舍得吼?长得还算不错,想来这茶的味道也不错。”
他随意得拾起桌上放着的茶杯,倒了一杯轻轻尝了一口,皱了皱眉。
“我收回刚才的话,茶叶是好茶叶,可惜了。”
江笑儒道:“可惜这里的水没有江州风月湖的静水甘甜,没有江州九龙寨瀑布流水清纯,更不及江州连环峰里的井水细柔。”
江长安又尝了一口便没有任何兴趣地放在桌上:“最终要的是这沏茶的人手中沾了血腥味太重,戾气掺进了茶水中,自然难喝。”
江笑儒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道:“还没有几个人能够达到这种机缘,经过菩提悟道种种洗练,杀伐之气内敛,不表露于外形。”
他的话语一顿,望着江长安身上隐隐披露的灵力,微微惊愕道:“泉眼境中期,不错。”
“天师府的江天师亲口夸赞,还当真是让我这个天师府曾经的弟子受宠若惊。”江长安眉目一转,“不扯这些虚的了,有一件事我要问,来京州干什么?”
“怎么,就只能江四公子来,就不允许我这个残废也出来游玩一番吗?”
“游玩?!”江长安冷哼道,“莫不是心虚了?害怕我真的在京州查出了当年的事?”
江笑儒微微眯着眼缝,嘴角始终噙着笑意。
正是这个样子让江长安有一种挫败感,更多的时候是不知该从何下手询问。
江长安询问人的时候往往会从这个人的神情反应,各种细小的动作来判断真假,从而决定下一个问题的走向。
但是江笑儒是他唯一一个束手无策之人,无论他问的是什么,对方总是这一副云淡风轻,置身事外的神色,天大的事情都掀不起一丝波澜。
有时候江长安甚至怀疑他的脸上是不是带着的是一张假的人皮,将各种喜怒哀乐藏在这张脸皮下,深埋在心底最深处。
“是如何知道那人是我派去的?”江笑儒问道。
江长安道:“很简单,自从他说的一句‘公子说我能赢’我便知道,这位公子指的就是了。”
江长安坐到一旁的躺椅中,自在的闭上眼睛,微风拂去,两人一句话都不说。
终于过了许久,江长安淡淡说道:“这次来是有另一件事,身边有没有龙须命魂草的消息?”
龙须命魂草,这是治疗夏乐菱最关键的一味药材,无论如何也要找到。
江笑儒笑道:“龙须命魂草,形如人参,周测生满触须,生活在烟瘴奇异之地,最好是在龙族领地,生长的可能性更大。龙须命魂草一旦摘取没有任何保存方法,必须以最快的时间入药,所以诸多藏宝之地就算是有万千奇珍异宝,也不可能找出一株龙须命魂草出来。要的药,就算江家和这夏周皇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