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凝肩膀止不住地颤抖,低头道:“江长安,个登徒子老是害的本殿下担惊受怕,我恨!”
江长安心中感动,这才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江长安嘴角挑起浅淡的微笑,双手轻柔地捧起那张脸颊,拇指轻轻摩挲擦去眼角泪痕,道:“在我的记忆里,这三个字是我娘亲经常对我无良老爹说的,每次我爹听到这句话都笑得像个傻子。我不会向说一些道歉的话,我希望一直恨着我。”
司徒玉凝仰头疑惑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为什么?”
江长安笑道:“因为恨一个人的根本是还在乎,不值得高兴吗?”
司徒玉凝出神得盯着他的眼睛,清辉之下若是剔透的玻璃石,在提到这两个人的时候眼中藏有无限温柔。
鲜血杀戮、温柔体贴,寒兵冷箭、琴棋书画,心如古井,身若磐石。这样看上去极其矛盾的东西却杂糅在一个人身上。
司徒玉凝环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臻首埋入他的胸口,道:“我希望就算有一天会离开,也要骗我,也不要告诉我,悄悄地离开不要吵醒我,好吗?”
江长安微微一笑,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死的人给不了任何承诺。
司徒玉凝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懂得满足,不会苛求太多。她看向百米外的五个人,道:“他们是……”
“走吧,我说给听。”江长安道。
五行童子见到两人走来,金道童子行了个拱手礼:“小公爷,七年未见,小公爷果真是不可同往日而语……”
尽管江长安只出了一招,但五个人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小公爷泉眼境中期的境界。
回想起自己兄弟几人晋升到泉眼境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但小公爷却只用了屈指可数的短短数年,当真是令几人汗颜。
“金道大哥,许久不见。”江长安相继与五人打了个招呼,这五个人都比他的年龄要大个几岁,年龄都在二十五岁左右,相差无几。
江长安问道,“话说回来,我信中写的明明是让干爷爷随意派几个人,怎么兴师动众地来了们五个?”
早在第一次在裘绝刃手下逃生之后江长安便写信给了毒王谷,在收到五行童子的回信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决定下了个套引裘绝刃上钩。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行支走了司徒玉凝。
干爷爷派来了五行童子这点倒是出乎江长安的意料,无疑是大材小用。
金道童子笑道:“说来也巧,小公爷送信时正好我五人在京州,老公爷便直接派了我几人前来。”
“原来是这样,我干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江长安问道。
“小公爷放心,老公爷身体好着呢,只是这年纪越来越大就天天念叨着小公爷许久没有去看他,这一念叨就是七年……”
江长安心中顿生愧疚,上一次回江州也没有来及去看望一番。
“金道大哥早就在京州?是因为早就听到了裘绝刃在京州的消息吗?”江长安道。
九荒中的妖和人极少入世,江长安很是好奇什么能让五行童子一齐前来京州。
金道童子道:“小公爷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江长安狐疑道,他这几日都是住在皇宫之中,对宫外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小公爷难道不知京州东南山野中发现妖龙遗迹一事吗?”
“妖龙遗迹!”江长安惊道,想起江笑儒口中所言,问道,“是京州东南方向的上古遗迹?”
“不错,七日前有人在东南一处山野发现了一些断壁残垣,经过辨认这些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祭神遗迹,周边很有可能有重宝现世。”
江长安皱眉道:“这样说来也不太可能,以往发现的墓冢不在少数,可也并没有见干爷爷这么在意过。怎么这一次……”
金道童子道:“小公爷有所不知,这上古遗迹据说不是人族所留,其中含有妖族铭文,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