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眉心钻出一点痛苦,蛊毒未完清除,她当即运动灵力想要将身体中的蛊毒逼迫而出,努力了大半天却是徒劳无功,江长安所下的蛊毒就像一枚钉子深深的扎入身体之中,哪怕是使用了慈心洞天秘不外传的灵术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暂时凭借这清冷的湖水暂时压迫住这股强横怪邪的力道。
见到江长安再度现身,慈心圣女的目光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但却没有像是上一次那般冲动行事。
江长安笑道:“刚才去转了转,不知不觉间就深夜了,我差些忘了还有一个大美人被遗忘在了这林子里,实在放心不下就会来看一看。”
“哼,虚情假意。”慈心圣女冷笑道,面容当如她的名字,清寒冷冽,不仅又四下观察着是不是还身处在幻境之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中了一次幻术之后,她总是感觉身旁的一切都是虚假不存在的幻象。
江长安走过去道:“放心,这一次不是幻术,也没有下术的机会,圣女倘若还是想要下手的话就趁现在才好,机会只有这一次,过了今夜,想杀我可就也是杀不成了。”
慈心圣女心存疑惑,但也不相信江长安的只言片语,嗤道:“这个无耻小贼,这次莫不是又准备了什么阴谋诡计?我才不会上的当。”
江长安无所谓地摊开手:“现在怎么这么多人都不相信实话反而去相信那些谎言呢?说我们这是何必?我不忍杀,也那我没有任何办法,不如我各退一步,自此就当做谁也没有见到过谁,怎么样?”
“哼,想的倒好得很,好,想要罢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将我慈心洞天的法器归还,我便离开。”慈心圣女道。
江长安嗤笑道:“到现在还在意这个隐匿千年的金棺,就算自己的命都没有了也不在乎?”
慈心圣女道:“初见时若是将金棺老老实实奉上,说不定这件事还能平息,但是现在不可。”
“为什么?”
“我已以慈心洞天的名义发誓,必定要渡熄命!”
江长安笑出了声:“我真是搞不懂们这些整日里口诵仁义道德的所谓正派人士,明明做得事情比畜生都不如,还一个个大放厥词,说的富丽堂皇,将白的说成黑的,将黑的说成白的!就连杀人,都能说得这么文雅,不得不说一句佩服佩服……”
慈心圣女怎么会听不出江长安话语中的讥讽之意,这一次却出奇得没有反驳,而是淡淡道:“说的是其他世家门户,慈心洞天绝不会像口中所说。”
“不知道并非代表没有。可能真正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始终一叶障目,怎知这世上人心叵测,说不尽的勾心斗角?”
慈心圣女语气依旧清冷:“其他门派我自然不知也与我无关,但慈心洞天绝不会如此。”
江长安莞尔一笑:“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青楼里都有可能出贞洁烈女,就这么笃定?”
“无耻……”她冷斥一声,没有再说话。
白玉无暇的龙纹鼎浮在江长安的掌心,又从怀中掏出数十种药材一一陈列在眼前。
慈心圣女冷喝道:“无耻小贼,又要玩什么花样?”
江长安道:“最好安安静静地不要发出声响,祈祷这枚药丸一次练成,不然这些药材若是用尽还没有炼出解药,就只好一直受这蛊毒的侵蚀了。”
说罢小声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早知道就找不才叔提前要些这蛊毒的解药,也就用不得这么麻烦了。”
“解药?有这么好?我便是被蛊毒侵蚀而死,也决计不领假惺惺的人情……”慈心圣女道,“只要我一日未取得金棺,脚腕上的金刚丝休想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