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又拿手中茅草触了触江长安手中的秸秆,江长安笑着摇了摇头,秸秆占据的领地又后撤了一节,此刻几乎只剩下水边的区域。
他心满意足地笑道:“第二重变故,指的自然是,的恩师之死,应该说,是的恩师惨死在爆炎符下。”
“我一直没有找到究竟是谁做的这件事,难不成这件事和有关系?”江长安平淡地问道。
的确,起初尚大山对江长安说出是景皇陛下所为,江长安还深信不疑,但是如今却打消了这个念头,杀了庞先生的凶手身份再度成了一个谜团。
夏己摇了摇头,江长安心中有几分不爽,他的眼中便就有几分快意:“不是我,难道以为是我做的?哼,倘若是我下令,那只爆炎符出现的地方就不是庞二水的地方,而是的江家长风院了。”
江长安笑道:“错了,没有那个本事,应该说手下的人没有进入江家的本事。”
说着,江长安秸秆一拨,将对方伸出自己最后一点领地的茅草挑了回去,两人口中攀谈,手上也是推我攘,丝毫不做退让。
“江长安,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看清一些东西吗?因为是局内的人,所以看不出,只会自以为是。”
江长安眸子亮如寒星,问道:“知道些什么?”
夏己笑吟吟地望着江长安秸秆下最后一丝领地,江长安随之明白过来,撤回秸秆,连最后的边缘领域都正式划分到了他的手下。
他大声笑道:“江长安,也太傻了,我说什么就给什么,但世上本就没有什么规则,更没有什么公平,所谓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都是骗骗小孩子的话,所以我还是可以选择不告诉,江长安,这个问题就由自己慢慢去琢磨。我倒很好奇,什么时候会想的明白。”
江长安也不急,秸秆再度入水,这一次不单单是孩童戏水般小把戏,秸秆上被注入一丝灵力,硬如精铁,轻易地将茅草荡去,夺回了最后的边缘区域,占据着一席之地不再逾越半分。
夏己目光寒冷,似是责怪江长安竟动用灵力。
江长安邪异地笑道:“说的不错,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规则。”
他的目光又缓和了几分,笑道:“那就不想听听这第三重变故?”
“我倒是很有兴趣,但是我在想一个不失去什么也能知道的法子。”
他笑道:“不用想了,我可以直接告诉。江长安,又何尝不知道呢?第三重变故指的就是的亲哥哥江凌风死在了这京州,死在了恭王府,死在了我与江笑儒的面前。无非就是想要一个真相,所有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几乎都死尽了,剩下的几人谁会告诉?”
他说着说着话又停了。
江长安道:“会告诉我,但不会白白告诉我。”
“不错。”他自嘲般地笑道,又拿茅草碰了碰秸秆,江长安没有犹豫又把刚得到的领地让了出来。
夏己笑道:“看,并不确定我能否告诉,但是也愿意倾尽所有去试一试,不过这一次我会告诉,因为我真的非常非常好奇听到真相的表情。”
他脸上浮现出几分迫不及待,也有几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