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赫冷笑:“江长安最厉害的东西莫过于太乙神皇钟与六道狱灵火,只要封住了这两点,便就是折去了他的左膀右臂,这小子纵然是三头六臂也是无力使出神通!”
那位自称彪爷的中年健硕男人豪放大笑道:“难怪前些日子不见长孙师兄,原来是前去在私下里改动了这七星阵法,想来这小子这一次定然是十死无生了,希望不要再像在皇宫之中那般,惨败在这白袍小子手里,没有看到长孙师兄当日的脸色真是遗憾,听那些弟子传言,长孙师兄的脸色当时可不那么美妙,对了,听说当时慕师弟也在场,慕师弟应该最为清楚……”
娘的,明显就是拉自己入坑下水!
慕华清脸色敢怒不敢言,只得装出一个聋子,两方谁也不得罪。
长孙赫一张含笑的脸庞顿时冷成了冰块,指尖蜷缩凝成铁拳,但是他不是慕华清,他懂得争方寸小利倒不如正长远大计!
这一切,只需一个忍字!
场面紧张之时,就听坐在最角落里瘦如甘竹的长须中年人淡淡说道:“长孙师兄想法固然是好,只怕这江长安远远没有想象得这么简单,若是仅凭借太乙神皇钟与那缕火焰就能将戮生门的堂堂门主打得惨败,那我们凌霄宫真的是人才凋零,日落西山……”
长孙赫指端咯吱吱捏的响动,咬牙切齿地道:“黄文竹,是说这小子能够破开这七星阵喽?”
被叫做黄文竹的消瘦中年人兀自摇了摇头,喃喃说道:“长孙师兄的刀环如何厉害不也是被这小子毁了去?还有师尊令保管的石碑,话说回来这几日怎不见长孙师兄说起石碑的事情?从前可是恨不得每日都在我们面前亮上一亮,如今怎么提也不提?”
一谈及石碑之事,众人的师兄弟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停留在了长孙赫的身上。
长孙赫一张脸由黑转作红,此刻又从红变成了绿,眼看旧伤疤被狠狠撕开,怒不可遏偏又不得不忍:“纵然是这小子能够破开如何?他也无力破开老夫精心演化过后的七星剑阵!”
黄文竹望着场上的眼眸忽的闪亮起惊惧的颜色,道:“这不是七星阵!是七门生杀古阵!”
其余几人闻言脸色骤变,险些就要一撅而起!
黄文竹噗通一声坐回椅子上,失神一般喃喃道:“休矣,休矣,此子命定然休矣!”
此刻场上几个来回墨沧同样已是看清楚了这坛子的庐山真面目,但见这块尺许浑圆的酒坛不是陶泥所制,更不想是钢铁金银炼制,倒有几分似一各动物的皮甲裹成。
上面密布鱼鳞般指甲大小的凹凸不平的龟甲纹路,既有古老斑驳的久远,又有铅华洗尽的朴实,纹路纵横交错竟是井然有序,法度森严。
“果然,这可不是寻常之物。”墨沧道,“只是可惜,虽说是古老的物件,但是看上去并非什么宝物……”
他说着又疑惑:“奇怪,这东西应该不足以防御住六道狱灵火才对……”
江长安无暇听他扯些长篇大论,闪身躲避过七人联合绞杀而出的剑网!
七人再次发难,七剑合一,如鬼影一样,阴柔诡谲绝伦,仿若是在虚无无形间穿行,狂风呼嚎,鬼气森森,远远便感知到剑风顺着脸颊擦过,连带出点点血珠,杀伤力极大。
血!
江长安不可思议得望着七人,这剑法阴狠歹毒,招招夺人要害,完就不是七星剑术!
看到这一剑墨沧幡然醒悟,惊道:“七门生杀古阵!竟然是七门生杀古阵!怎么可能,这种阵法怎么可能还流存于世?”
江长安目光一冷,眸若寒星,这是一种诡异的法阵,不能说是强,而是怪异。
他也只是从古籍上了解道星星点点的记载,总是有些出入,比如古籍上所载七门生杀古阵乃是用七种宝物做阵,但眼前这是一座人体活阵,每一个人都代表了七星中不可或缺的一环,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