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随即散出一点烟雾点去,整个房间中的景象也显现在眼前——洛松与另一个长相白净的男人在床上侬我侬,挥泄情欲!
墨沧瞬间愕住,早听江长安说过一些公子哥有诸如龙阳断袖之类奇怪的癖好,她本还不信,亲眼见到后,这种画面的冲击无疑巨大。
她慢慢缩回了江长安神识之中,怒骂道:“妹的江长安,以后这种事不要让本尊出来!”
逗弄了一番这个自诩高高在上的上古大神,江长安心情舒爽了许多,尽量不去回想刚才看到的景象。
百无聊赖,江长安在小丫头身侧周围布下了数十道防护秘咒之后进入了神府镜,一旦有人擅自闯入房间,哪怕是一只蚊子,这些秘咒足以让江长安感觉到。
熟练地走到第四重秘境的湖边,神府外面还是炎炎夏日,地四重秘境却是冽冽寒冬,江长安跨过拱桥,走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老者面前。
“前辈。”江长安行礼,而后习惯性地将他身上一层厚厚的落雪掸去。
待到老者拿起那根木拐敲打了他的肩膀,江长安这才安安稳稳坐在棋盘对面,抚弄起罐中的棋子。
江长安拾起一记黑子放在棋盘上,老者遂搁置一方白子,江长安每每下了一步都要思考上半柱香的时间。
但是这一次他的黑子下得慢了,老者的白子便下得快了起来,每一次他棋子刚一落下,对方的新子也紧跟着落下,像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但下的地方却又都是关键处,像是经历了无数遍的深思熟虑。
不出所料,这一次甚至没有坚持半个时辰江长安便彻底输了这盘棋局。
“再来。”江长安将两方的棋子仔仔细细地规整到棋罐中说道。
老者却笑着摇头道:“不下了,今天本就无心下棋,再下下去非但不能赢老朽,也会误入歧途,毁了自身棋道。”
江长安道:“前辈知道我烦心的原因?”
“老朽怎会知道公子心中所想的事情?”老者笑道,“但老朽知道,春花、秋月、夏蝉、冬雪,四季轮转不绝,世间一切自有他发生的道理,也自有解决的方法,时机不到,小友现在心急也无济于事。”
江长安苦笑道:“是不是们这种世外高人一样的人物都喜欢这样说话,不累吗?”
老者只是微笑,不答。
“其实们自己说的话自己也都不明白,就像是佛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就真的能够成佛吗?成佛必须要放下屠刀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他们可曾放下了心中的屠刀?”
老者依旧不答,眼中却在思虑江长安这几句话,似被说的一时哑口无言。
江长安心中烦躁,此去雍京不知究竟能否找到关于连屠大君的下落,若若的伤势是他最为记挂忧心的事情,目前只能希望能够在道南书院找到线索。
正在江长安攀谈之时,忽然心中一震波动。
“有闯入者!”
江长安立即出了神府回到了房间,若若依旧安稳躺在床上做着美梦,而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杀手?船上怎么会忽然出现杀手?有目的而来?
“阁下是冲着我来的?”江长安开口问道。
“不错,正是为了江公子而来。”声音苍老低沉,听上去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而整座船上除了那位拉二胡的老先生不再有第二个老人,可这个声音显然又与秦老先生不同,它更加阴厉,昏沉。
“阁下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现身?”江长安嘴上随意问道,眼中菩提青芒就要将其看一个通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江长安这一次看不透房间的门板,更看不到屋外的任何事物。
“墨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长安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