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馆主这是什么意思?”
胡天霸道:“这个小二我早有怀疑,被江兄这一说便茅塞顿开,什么都清晰了,洛松和掌柜根本就不是江兄杀的,而是刻意栽赃,混淆视听。”
书童毅然不惧,道:“胡馆主,我就这样将江长安说成杀害两人的凶手又如何?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不如我就将计就计,反正真正的行凶者小二已死,只要我们将所有的罪名都一起推到江长安的身上,没有人不会相信我们。”
胡天霸淡淡道:“要我和一起栽赃?”
“怎么能说是栽赃呢?毕竟我都有目共睹他杀了小二,三人他杀了其一,不算冤枉。”
“果然是好主意……”
“哈哈,江长安,我说过什么,最终赢的还是……”
啪!
书童整个身子闪了一个趔趄,被这一巴掌扇地懵神,半晌才反应过来跳脚骂道:“胡天霸,什么意思?!”
胡天霸笑道:“没别的意思,就是看欠揍!”
书童暴跳如雷,手指两人,气急反笑:“好!好!胡天霸,我要告诉其他人是!是杀死的这些人!”
“是我?为什么是我?”胡天霸也被这一记倒戈逗笑了。
“为什么就不会是?一定是!一定是这个使刀的奴仆!”书童恼怒地胡乱咬,“从一开始发船伊始,就是颐指气使的姿态,自认为很聪明地说着自己的推断,但是我们怎么确定那不是的阴谋?而我们这里虽然都与洛松有交际但熟悉得能够让他完放松警惕的却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最放心的护卫。”
书童说着自己的推断:“一定是前天的比试丢了洛松的面子,他才……”
嗤!
话只说了一半,胡天霸的刀已经捅入了书童的咽喉。
“老子再说一遍,老子不是任何人的奴仆!”胡天霸的双目冰冷,话语更加冰冷:“再不杀人,其他人还真当老子心甘情愿去干了保护人的行当,都忘了老子也是靠搜罗人头发家的!”
江长安走了过去凑到将死的书童旁停下,小声道:“知道错在哪了吗?要是再早来一会儿,就会知道我不仅仅杀死了小二,还救了胡馆主的一条命,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找的人不应该是胡天霸。我佩服的隐忍,但是的智商真的让我很失望。”
书童的神色惊慌不已,脸上像是小二死的时候那般不甘,使劲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吼叫:“啊——”
猛地一声惊叫成响彻海浪拍打的嘈杂,惊得水中鱼都扑腾出了水面。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尖叫吸引过来,望到了面前奇怪的一幕,小二倒在了地上,而书童则是刚被胡天霸一刀结果掉,几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不要惊慌,这小二正是杀害洛松公子与掌柜的凶手……”胡天霸将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面前站着的只剩下了荀遥、陈平生与秦老先生三人,秦老先生根本就不在乎社么是事情的本质,只是老老实实擦拭着手中从二胡。
陈平生更不用说,哪怕不解释什么他也会无条件地相信江长安。
只有荀遥仔仔细细听完胡天霸长篇大论的说辞后,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经过竟是如此错综复杂,想必这小二与洛松公子结怨颇深,竟然起了杀人的念头,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书童从头到尾都在伪装……”
江长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庞,淡淡道:“荀姑娘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荀遥浅笑道:“依江公子所言如何才算惊讶?我本就见过不少这种仇恨结怨杀人的事情,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惊异的。再说了,过了今夜,等到明日一早,船就要到雍京入港,到时候各位个自分别,说不定这辈子也不会相遇。我不过是恰好在这艘船上相遇,恰好经历过这件事,过去了只当过眼云烟,指间流沙,也就没什么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