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墨沧笑道:“看台下这些弟子含恨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也能够看出来,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子,可要小心了,小心被人下了阴手。”
江长安心中提高警惕,黎川说的话也与他的长相一样刁钻,皱着鹰鼻笑道:“执法弟子,本座只是看江天监的实力虽然算是不错,但是本座一个不慎要是伤了同门那就是过失,便叫这几日刚刚教出来的弟子讨教讨教江天监的高招,一来免得伤了和气,二来,我这个弟子向来崇敬音律乐理为器的参天院,不然也不会在参天院开门收徒的日子前去讨教,就请江天监看在这一片赤子丹心,也是能够指点一二音律。”.
阴险狡诈!
江长安一种没底的感觉渐渐攀升,黎川每一句话没有什么可以挑剔之处,但却句句藏着刀子。
三言两语不仅解释了穆非凡冒充开门弟子前去参天院的事,同时也揭露出这次考核比试必须用本门技法这一处对江长安而言的短板,一言一行看似谦和礼貌,实则步步为营,以退为进,直将他逼到角落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够硬着头皮应下来。
穆非凡眼神闪烁着市侩一样的势利眼神,道:“怎么?莫不是江天监不敢用参天院音律术法与弟子一战?还是……江天监根本就不会任何的音律?”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一个不懂任何音律的人居然做了参天院的天监,简直就是荒谬。
正在僵持之时,那间幕帘隔着的特别房间重创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既然是如此,江天监,众人也想要看一看参天院秦风骨找回的一个天监的能力如何?是否有资格引领参天院?就用音律术法指教一番,切记,点到为止。”
说话者正是姬缺,姬总天监本想着在公主殿下的面前能够好好展示一番身为总院天监的威严,谁知话一说出口,便是看见司徒玉凝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怪异,像是有一丝……冷意。
“额……公主殿下,不知是否可是老朽哪里照顾不周?还请殿下明示。”
“没有哪里照顾不周,姬总天监很威风。”淡淡几个字说罢,司徒玉凝又将目光投向了场上,姬缺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虽然隐约猜到公主殿下所为何事而恼,但方才场上那种针尖麦芒形势下只得这样开口。
考核场上,穆非凡心底狂笑:“让他点到为止?我看应是我点到为止才对!姓江的懂个屁的音律技法,老子要将打的那几下,带来的屈辱悉数奉还,不,是十倍奉还!就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让江长安抬不起头,在道南书院从此再也无有立足之地!”
这次不仅是洗刷耻辱的好机会,同样也是初入道南书院立足定下根基的大好时机,打赢了一院天监,不加任何修饰,只将这几字传出去,自己便就能在雍京城中声名远播,金钱、权力、女色应有尽有。
穆非凡已经用他人生仅剩的最后一丝时间,做了常人一辈子都不敢做的美梦。
铛一声金锣鸣响!
第二场比试正式开始。
比试刚一开始,便又一声锣鸣响起,并非是场上的金锣,而是穆非凡手中多了一把铜锣,铜锣苍老不凡,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蓝色经文,中间位置因为反复敲击微微凹陷,是个不凡的法器。
只是江长安瞟了一眼看出了门道,这件法器并非是穆非凡的本命法器。
场下人低声轻语:“听闻穆非凡原本还是另一个山门的弟子,当年被踢出山门便是因为偷了门中一件威力不凡的法器,本来师兄弟们都还以为此时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今日亲眼见到这铜锣,看来是真的!”
“真的?这法器原来是偷得?难怪和穆非凡之间根本没有血契联系,原来不是本命法器。”
“聒噪!”穆非凡暗恨一声,铜锣凿击出当啷一声震响,一道音波荡在而语的几人山上,顿时几个人抱头惨叫,浑身抽搐,不过多时便如同触电一般倒地不省人事,竟是生生震晕了过去。
“江长安,不用再看他们了,过不了多久,的下场会比他们更惨,我会让尝一尝七窍流血的滋味,让死得毫无尊严,死得凄惨!”他整张脸都跟着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