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司徒玉凝激动地一头扎进江长安早就敞开的怀里,喜极而泣,而后一拳又锤在他的胸口,“原来……原来在道南书院的山谷中早就发现了我,……个可恨的人!”
“山谷之中那种情况下我不便碰面,况且……”江长安没有继续说下去,况且当时玄武龙龟一族的人出现,在看到夏乐菱手镯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点燃,接连就被龙囿灵接去了边陲小镇,这样算起来现在也算是第一时间来到这里。
司徒玉凝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也不多问,待看到他头上绑着的另一根红色发旧的绸缎,一股感动的心绪在心中流溢四散。
“怎么还戴着?”她伸手指了指红绸,上面破破烂烂,洗的颜色微微泛白,残留的血污痕迹却还犹在,在皇宫之中他一定戴的也是这条红绸吧?
“不是说吉祥吗?而且这可是送的。”江长安笑道。
“我胡编乱造的……”她咬牙道。
“可我相信啊。”
司徒玉凝咬着嘴唇,脸颊上泪珠走出两道湿痕:“最傻的登徒子!最笨的登徒子!谁说聪明?一点也不聪明,这种鬼话都相信……”
女人是种很感性的动物,最感动她们的往往不是长清的告白,更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喜,而是一点一滴的细节,这是人们最易忽略的,也是情爱最好的证明。
江长安却一脸认真:“是真的,我活着来了,便能说明是真的,坚信不疑。”
她哭得更凶了,这一天流过的眼泪都要比三年来流的还要多。她的心又何尝不是无时无刻地不在牵挂着夏周皇室的动静?在知道江长安与夏己决斗之后神秘失踪她急的不眠不休、寝食难安。待听闻了夏己放出了镇陵谱,阴兵幽骑占领京州皇城之后她恨不得马上飞往夏周,就算不能救他出来,与他一起承担也是好的。
“登徒子,我……我好累啊……”在这个得到了她一切的男人面前,她敞开了所有,吐露着心声。皇宫之中假面欢笑尔虞我诈她不喜欢,但是她要去做,曾经是为了司徒珏耀、为了自己活下去,现如今只是为了这个男人,为了能够跟得上他的脚步。
啊!
司徒玉凝惊叫一声,江长安已然霸道地将的双脚从地面抱了起来,就像是在醉仙楼抱她走到梳妆台一样,走到了床边。
“累了就睡,有我呢。”
“可一人……”司徒玉凝急道,还以为对方根本不清楚来者是何物有何等的实力,难免担心。
“放心,相信我。”江长安笑道。
司徒玉凝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转眼之间他便消失在房间之中,如在京州数次为她驱逐一切来犯之敌,她赶忙从床上跳起跑到了窗前,脑袋奋力得向外抻着,只见白衣身影已然走到了所有魔物的面前,她一眨不眨地凝视着。
夜色是尘世中一扇门,会将世间一切丑恶都放纵出来。
而在夜色中徜徉的正是逆苍术中见到的二十余只赤红色食人魔物,獠牙崭露,嗜血成性。
月色下侍卫的刀刃与食人魔物手中宝物相互往来,不时便有侍卫倒下,刘老眼和李大鼻子最近刚被升上了副统领便遇上了这件事,也算是点背到了极点。
“奶奶的这些东西真是邪了门了!”李大鼻子那只几乎占了整张脸三分之一面积的大鼻子喘着粗气,对眼前的一幕毅然不惧,只有滔天的战意,“刘老眼,赶快护送公主离开,”
刘老眼倒立的三角眼月光下精光闪烁,似是在四处寻着出走的道路,但是看来看去只得苦笑一声:“今日我兄弟两个恐怕就要死在这了!”
李大鼻子扛刀荡去一头魔物的进攻,喷着怒气浓烟:“老子就不信了,我好不容易才混到这个地步,还没有当上统领为公主效力怎么能够死在这里!”
突然,刘老眼喝道:“李大鼻子,小心身后!”
为时已晚,身后火光骤起!
一头火红的魔物平地窜起三丈高,巨掌轻挥,缠绕着火焰的手掌劈斩来阵阵割脸裂风,转瞬间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