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为何止步?”
江长安道:“前路凶途。”
“凶途?我没有看到哪处危险?这里一道道痕迹已过万年之久,怎会还有危险?莫要再犹豫,在这里多待一刻才是多危险一时。”身后侍卫之首冷然敕令道:“让走就先走!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若是正常的路,当然可以走,但是危险重重的地方,还是愣头青地冲在最前面,那就是傻子。”江长安道。
侍卫不屑道:“可笑,若有危险我等岂会不知?就凭借微末道行还能够感知到这片地域的蹊跷?”
“地上这道长有三十余丈的沟壑,是妖族大将蓝羽麒凤的斩鳍刀落成,左方深有五丈的坑道,乃是人族临涣道人的亢金棍凿就,最深的那道深井则是……”江长安手指指着地上一道道战斗痕迹,将墨沧的话完整地复述了出来,每说出一句几人脸上惊异便深一分,半信半疑。
“可笑,仅凭三言两语,这路我们还不能走了?”
江长安笑道:“阁下能耐非凡,大可以试一试。”
“试便试!”侍卫征得中年人同意,纵身跃入。
接连走了几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侍卫轻蔑大笑道:“小子,这便是所说的危险?胡言乱……”
簌!
一阵黄色刀光从地底掀起十丈杀机,眨眼一瞬,那名站在险地中的侍卫身子被从正中间劈成了两半,干脆利落,哗啦啦五脏六腑碎落一地。
几人皆后退了半步,带给他们惊恐的还不是这险地,而是江长安的话居然一分不差,像是亲身经历过这场惨烈的战斗。
为首的中年人丝毫不在意这个下人的惨死,三角眼凝望在江长安的脸上,笑道:“小友如何得知这险地的状况?”
“天机不可泄露。”江长安卖了句玄乎。
中年人转而笑道:“小友不肯告知一定有难言之隐,不知小友身在何处高就?可有兴趣找一个安身之所?”
江长安道:“看来阁下是家大业大,只不过在下懒散惯了,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没有什么宏伟抱负。”
“小友说笑了,身为男儿岂能辱没了一身才华?小友若是想通了,随时可以到雍京城白府。”
白府!
江长安眼中冒出不寻常的闪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此人是白府的人,又是身处何等职位?这样的实力无论如何都会在白义从这个长老之上,而凌驾于众位长老之上的,又被这些侍卫尊称主人,只会是一人
——白家家主白天罡!
江长安脸上若无其事,话锋一转:“多谢阁下美意,他日必定亲自登门造访,在下先行离开了。”
“小友既然无意向往,那便还请小友帮老夫最后一个忙?”
“什么?”
突然,白天罡脸上表情极度残忍,冰冷道:“帮老夫前去探一探这里是否有安通过的道路!”
江长安心中一凛,灵识却被阴阳之力完制住:“小友也知道,老夫的阴阳气可不是普通的人能够承受,纵然是一点灵识,也能让的灵元遭受无法弥补的伤害,小友,劝还是乖乖地朝前走上一遭,被战场上灵力所伤,总比被老夫阴阳之气灌输灵元得好。”
“大爷的,翻脸比翻书都快,真是阴沟里翻船,被摆了一道!”江长安暗恨不已,千防万防还是漏了一筹,两人实力悬殊,哪怕是自己亲身在场也绝无逃脱之力。纵然心如火焚,却无计可施,威逼之下只能挪动脚步朝着山中走去。
墨沧道:“小子,本尊能够清晰看到地上安的道路如何走,按照本尊所言,便能平安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