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她双手紧握着那柄黄金翠玉打造却并没什么实际用途的短匕,也总算寻到了一丝心理安慰。
江长安弹去指尖金芒,这个女人不是修道者,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胁,走到案前随身坐在了一张圆凳上,笑道:“早就认出了我的身份不是白义从?”
她慢慢镇定下来,也随着笑了:“早在见第一面的时候我便认了出来,的眼神出卖了。”
“哦?”
“不妨告诉,白义从身为白天罡最为倚重的长老之一,这样忠心耿耿的长老对家主可是万般维护,眼中的女主人也只有白天罡早年故去的结发妻子一个,他早视我这一房小妾如仇敌,每每见面的时候也是敬而远之,那样的人在看到我的一刹怎么会露出这种温煦的眼神?”
这个女人身为白天罡的小妾居然直呼白天罡的名字?而且在她提及白天罡时,语气中如何也隐藏不了一股发自心底的愤恨。
“百密一疏。”江长安翘着二郎腿,指尖悠闲而富有节奏地轻轻敲击桌面,笑着说道:“所以故意捏造出和白义从有染的假象是刻意得试探我,无论我是就势装模作样地演下去与亲近,还是踌躇不决,都会立即暴露出我不是白义从,因为真正忠心的白义从根本就不会抓着墙角偷听家主议事。”
她从容地挑动着手指摇了摇,道:“还有一点,根本就不该这么冷静的。哪怕是那位忠诚的白义从白长老,也不该这么冷静。”
“不错,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个尤物都不该这么冷静的,只是我是个例外。”
“例外?姐姐我阅人无数,好色的男人见得多了,但像是这样气定神闲的,还是头一个。是说的心性坚如磐石,还是说……根本就不算个男人?”她轻蔑地用余光瞟着他的中间半段身子,语声嘲讽。
“在玩儿火知道吗?”江长安说着已经站起了身子,立在面前比她高出了半头,目光与身体同步紧逼侵略,笑容自信而充满原始兽性。
“……要做什么?”面对这种野兽一样的眼神,女人的目光逃向一旁,脚步忍不住得缓缓后退。
江长安散去伪装,一身白袍眸若桃花,脸上却没有一点点的贪欲,尽管这个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细纱,其中透明无物,他的心中也翻不起丝毫的波澜,但此刻,他将最肤浅简单的“性”字写在了脸上。
在她看到这张清秀面庞的时候,脸上寒霜顿时驱散不少,算不得英俊,但比起白义从的臃肿脸盘好上千倍万倍,身子停下,她的后背已贴在了墙上。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一般的女人首先想到的是求饶,但聪明的女人会反其道而行之,比如这样。不过的这个方式并不怎么高明,激将一个男人下半体,无疑是在拿自己的贞操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待听到这句话,她的脸上已被逗出了笑容。
江长安问道:“好像不怕?”
她竟也不惧:“怕?怕什么?怕将我吃了?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岁,长得也算不差,也聪明。这样的男人,姐姐三十岁的半老徐娘求之不得。”
正说着,只感觉丹田小肚的位置抵着一道硬物,背后紧挨着墙壁,这道硬物不停顶撞着小腹。
“啊!”一声尖声惊叫,她早非什么都不知晓的懵懂少女,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器物,两颊绯红,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从江长安一侧轻轻低身一闪逃到一旁,转过身平复心中受到的惊吓。
江长安阴谋得逞一样笑道:“抱歉,我只是想要维护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以及让认识到这件事情的危险。”
过了半晌,她才转回案前,一脸若无其事地说道:“来白家是为了打听消息?”
“算是吧。”
她提起案上酒壶,倒了两杯,提了一杯端到了他的嘴边:“只要陪姐姐喝了这一杯酒,想知道什么白天罡的消息姐姐都会告诉,而且姐姐还知晓一个关于他的大秘密,只要将这酒喝了,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
江长安看了看酒,又看了看这个女人,却看不透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放心,这酒可是姐姐亲手酿的,没毒。”
江长安微微犹豫,轻轻一嗅,确定了酒中确实无毒便举杯一饮而尽,问道:“是白天罡的小妾?”
“算是吧。”她笑着学了句他的语气。
“可以叫我姬虞筱,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
“为什么发现了我不是白义从非但没有泄露,反而愿意告诉我想知道的消息?”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极度的厌恶,笑道:“因为我讨厌这里,讨厌每一个姓白的人,白家的人就算是死光了也与我无关,我巴不得造出些大动静。”
江长安急忙问出最想得知的一件事:“食人魔物与白家还有道南书院之间有什么联系?”
姬虞筱耸了下肩膀:“这个事情我可是然不知。”
“那知不知道白天罡前一段时间在沧溟峡谷妖国境深处有没有发现什么?”
她轻轻摇头。
江长安无奈笑道:“难怪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看来知道的本就不多。”
她狡黠笑道:“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了,现在,该表示出的诚意了,我要帮我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