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墨沧有点同情白天罡,跟个傻子一样恍恍惚惚被耍了一通,这种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的荒唐事,也只有身边这个疯狂的小子干得出来。
大摇大摆地走在白府中,此刻他就是白义从,一切侍卫皆行见礼,这种感觉久违而美好。正要走出府门,正见又侍卫料理门前两具看门侍卫的尸体。
江长安惊异道:“是连屠大君所为!”
墨沧不解:“不应该啊,以他的实力直接横冲直撞闯入白家都是轻而易举,为什么要潜入?”
“只有一点,他一定是在寻找什么,寻找像是夏周玉玺那样能够将整个白家命脉斩断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墨沧问道:“喂,小子,本尊还没有问,方才在木盒里放了血煞阴溟就能够证明的身份?”
江长安道:“血煞阴溟不能证明我的身份,但却能够证明我的价值。”
他看向墨沧无奈笑道:“当真以为白天罡没有认出我?我敢打赌,在我与令一个白义从站在堂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两个白义从都是假的。”
“的意思是说他早就看了出来?不可能!就算现在与那个白义从站在一起,本尊也是难分真假,白天罡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江长安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是单纯的凭借感觉。
墨沧这才后知后觉道:“所以才直接用了血煞阴溟,白天罡清楚两人都不是白义从,甚至猜到了真正的白义从很有可能已经遇害身亡,倒不如装个糊涂,就势留下一个能够给自己带来血煞阴溟的人,不愧是白家家主,这等胆量与手段格局,绝非姬缺那个老东西可比的。”
她转而又想到一点,问道:“而交出血煞阴溟不单单是因为这一点。如果仅仅是为了保命,证明自身价值,身上各种各样的上古灵药随便一件都能够保无碍,但是偏偏挑出来血煞阴溟,是因为……想要渗入红魔之计!!!”
墨沧也被这个最终结论下了一跳,这样疯狂的事放在他人身上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哪有自己往上贴的?几人敢有胆这样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红魔之计究竟目的是什么?食人魔物纠缠燕落村、白府、道南书院,白家做这一切最终想要的是什么?”江长安蹙着眉头,他甚至隐隐感觉白家扶持司徒玉凝在朝中得势,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事关司徒玉凝,决不能眼睁睁得看她遇险。
墨沧叹了口气,感叹一句:“人可真是复杂。”
江长安笑道:“哪里有人会是傻子?都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正当此时,身前夜色中缓缓走出一道人影,步履稳健,笑容自信,月辉下好一副丰神俊朗:“没有想到这位冒牌的白长老竟是江天监,尽管隐隐猜到,但还是给了本殿下一个小小的惊喜,江长安,好久不见。”
他手中拿着一枚透明如同水晶的圆珠,其中仿若含着一轮明月,皎洁无暇,道:“若非是我洛家传下来的这枚能够看到人身本源的回纹珠,本殿下当真是被骗过去了。”
江长安也毫无惊讶,笑道:“我也是没有想到世子殿下对白家一切风吹草动都是了如指掌,白家想必早就埋进了燕城的眼线,朝势争斗果然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就连威名赫赫的七鼎王也不能。”
洛松冷笑:“既处淤泥,哪里会有真正的清莲?正因身居高位,更应掌控局。”
“不管怎样,还要多谢世子殿下方才在大堂中出的盒辩计策。”
“哼,本殿下只是不想要死得这么早,我还没有分出一个胜负。”
“哦?”
洛松道:“明日就是圣地棋局,在与圣地棋局对弈之前,所有的参试之人只能分出一个最强者,早听闻江天监对大帝手札有意,也会参加这场棋道比斗,希望能够挺过几轮与我决战,我要在诸多强者面前惨败!让输掉所有的尊严!那样一定会很有趣,非常有趣,哈哈哈……”
打败一个强者,和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一个强者,对于洛松来说完不是一回事,很显然,他享受后者。他的嘴上轻描淡写,眼中杀机毕露,亲手摧毁一个人的雄心壮志,远远要比夺走这个人的血肉生命更加有趣。
圣地棋局,江长安目色悠远,真正决定大帝手札去留的棋道对弈。想要参悟大帝手札,就不能错过这个良机!
将一切阻拦的人都扫除,无论如何,也要参悟大帝手札,借机打开石碑道蕴!
看着洛松的背影渐行渐远,墨沧苦笑道:“本以为是一次完美的隐匿,没想到遇到的每个人都识破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