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世子美意,本公主闲来无事,就来看一看这场棋局如何,不知今年会不会有哪位才学能够击破这圣地棋局,提前一步拔得头筹呢?本公主可挺说,今年这棋局上可是多了一位俊才……”
洛松笑道:“能得公主如此称道实乃惭愧……”
正当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司徒玉凝已然转头径直走到了江长安的面前:“这位想必就是那位传得满城风雨的参天院江天监吧?听说还被姬总天监命为执事长老,想来一定是有其他过人之处了?”
洛松尴尬地被晾在原地,一张脸红里透绿,气得汗毛根根竖起,接连两次吃瘪再加上在考核场上的一次,每次都是这个江长安!过了今日,在棋局上把所有的尊严蹂躏践踏在地,看还如何嚣张!
江长安回了礼:“玉凝公主兰质蕙心,在下不过是想法比其他人要独特一些,处理事情的方法也要独到大胆一些。”
“哦?说一说如何大胆?”这种话里有话的来我往,明面上端庄有余,暗地里心照不宣,司徒玉凝眼眸亮闪闪的,竟觉得格外刺激有趣。
“不说别的,就说在下房间中有一盆精心呵护的兰心雏菊,旁人只会将花盆放在床上,而在下不同,偏要将这等美景放在梳妆镜前……”
从他一开口司徒玉凝便感觉不对,直到提及‘梳妆镜’三字,顿时脸颊上翻起两团嫣红,眼眶如是弯起两湾水波,动人之极。
其他人听得弯弯绕绕云里雾里,有人晓得:“真是可笑,江执事此言可是差异,哪里会有人会将几盆秋菊养在床头?花不应放在窗台么?”
“窗台?妙啊!!!”江长安突然拍手称赞,嘴角笑容变得深意莫名,“好想法!是花总要放在窗前,公主殿下觉得呢?若是公主也认同的话,在下下一次倒是可以试一试在窗前……”
窗前!个登徒子端的是疯了吗?司徒玉凝怎不知他话里有话意有所指?脸色如火烧,薄薄的一层脂粉怎么也遮盖不住,任是她再如何不拘小节也不及这个登徒子脸皮厚度的百分之一。
当着诸多人的面,若是自己真的应下,这登徒子一定抓着这个机会说到做到,想起当夜镜前觎旎,她心尖又砰砰跳个不停,在窗前?果真是个放肆不正经的登徒子!可即便心中这样嗔斥,司徒玉凝心底却有几分跃跃欲试动。
但若是自己一口否决,会不会太过直接,从而引人注目?
司徒玉凝心思缜密,稍稍思寻,心中豁然一亮,开口笑道:“江天监想法虽好,可是江天监不久前才将秋菊放在梳妆台上,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挪换其他地方吗?江天监已经看腻了镜中的美色吗?”
她说着轻轻挪动身姿,借着只有江长安才能看到的视角,悄悄伸出红唇添了下红唇,眼眸挑动起无限魅色。
江长安喉咙咕嘟咽动,口干舌燥,腹下火烧,娘的,不得了不得了,小妮子都敢主动挑逗我!有进步,继续下去岂不是老子成了被动?额……被动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看他痴傻的模样,司徒玉凝得意一笑,索性也不去它处就站在了一旁。薛瑾儿敌视得看了她两眼,轻哼一声,也未好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场上参与棋斗的弟子先生已经站在各自位置,两两站就一张棋盘,一声金锣鸣响,整个比试也就此正式展开。
比赛的规则也极为简单,往年的首位胜者洛松为守擂者,今年所有参试人中决出一位棋艺最高的人进行攻擂,最后守擂者与攻擂者的获胜者,才有资格挑战圣地棋局。等到真正战胜圣地棋局,才有资格进入圣地山洞,参悟大帝手札。
这圣地棋局也是洛松数年来的噩梦,自道藏法会开始至今已有二十年,还没有一人能够战胜圣地棋局,今年是否会有不同风景?每个人都屏住心神拭目以待。
棋道比试,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