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道倩影便消失在了眼帘,江长安蹭了蹭鼻子,摇头讪笑道:“到临仙峰?早听狐媚子说过临仙峰没有一个男人,也从不许男人踏入一步,这样说来岂不就是婉拒了吗?”
想了想,他自觉无趣,也便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闪身进入神府下了几盘棋,等到了天色渐晚。
这个紧要关头,江长安自知不可回参天院,不说人山人海的簇拥求见,就连姬缺这一关都难应付。
他换了副模样,悄无声息得走了铸甲院一趟,得知杜衡依旧在闭关还未修补好冰羽曜隼翼骨之后,走出铸甲院天色已是傍晚。
天色刚铺上夜幕的时候,江长安又出了道南书院,一头钻入雍京城里,朝着白府走去。
今天已是第三天,和姬虞筱约定好的在今晚在白府见面,也正是要好好和白天罡谈上一宗生意。
想到那副风韵惹火的身躯躺在床上的样子,江长安就是一阵暗暗叫苦,“娘的,早知道装什么正人君子。”
在白府门前,他又变成了白义从的模样,正大光明得大跨步入了白府,就听府中喧闹纷杂,所有下人各相火急火燎地奔忙来去。
刚刚走过一个转弯处,就听到两个侍从低声攀谈,其中一个下人叹了口气说道:“这次三公子当真是凶多吉少了,上次重疾便是险些丧命,更不用说这次没有了皇宫内的医师,恐怕是……”
“嘘!”一个端着盆热水的下人提醒禁声,小心地看了眼周围,道:“这种话可是不敢乱说,也是奇怪了,平日里并未见过家主如何关心过三公子不说,甚至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怎么一到了重疾发作,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嗨,这点就不知了吧?也难怪,也是刚来没多久。我跟说可不要出去乱说,白家的前面两位公子都是早年夭折,大公子活到了九岁,而二公子命好活到了十二岁,如今只剩下了活得最长到十四岁的三公子,白家主只剩下这一根独苗,如何不紧张?”
“原来是这个样子?”端水的侍从听得仔细。
“偏偏这病疾也是古怪,时冷时热,有时候冷的像是冰人,有时又热的像是火炭。三公子熬到了如今也是相当不易,以我来看,这次怕是也要……”
江长安步入亭中:“发生了什么事?半夜三更匆匆忙忙地跑来破去成何体统?”
“白长老!白长老恕罪!”两人噗通跪倒在地,这等情况被白家主最为信任重用的白义从长老看到,命已经没了一半。
“白……白长老?是西苑的三公子重疾发作,府中上下都急坏了……”
“西苑,那不就是姬虞筱的门院?”江长安心中疑惑,“这位三公子是姬虞筱的儿子?”
结合上次她听到自己炼出三品丹后所求的事情,难不成就是治疗这位三公子?
“三公子眼下的情况如何?”
那下人摇头道:“下人不敢兀自揣测,只知家主心急如焚,府中的先生皆是束手无策,下人们这才火急火燎得想要去道南书院寻个炼丹先生。”
“寻先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