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也不理睬她,崔宁也知和这老道问询只会是自讨没趣,这才又将目光重新反在江长安的身上。
除了慈心洞天,一拥而入的更多也是一些别门别派的强者,在惊叹过墓中奇特石棺链锁与壁画之后又将目光锁定在江长安与慈心洞天的身上,坐看好戏,一言不发。
崔宁冷冷道:“狂子伤我慈心洞天门人,今日务必有一个交代不可!”
江长安更是不看她一眼,目光然停留在崔宁身后那个生着一对酒窝却极少笑的女人身上。
女人倒骑白鹿,足腕暴露在空气之中,长发如瀑披肩,此刻她是笑着的,笑容一闪而逝,恬淡安静,比起江长安第一次见到她时,眼中已没有了轻蔑与厌恶。
陆清寒紧攥的掌心都流出了汗丝,她本就是担心江长安的安危一意孤行寻他而来,跟着人潮进入了鬼门石关,当走到颖水涧时见得地狱般的惨景,心中便失去了一半魂魄,奈何地宫中的虚无阴煞让其无力前进一步。
正万她分焦急束手无策的时候,碰巧撞上了被江长安戏耍一番后从幻阵怒气冲冲赶来的崔宁一众,索性汇合进入这墓冢,也好寻他。千难万险,此刻确定他平安无虞,清丽脸颊不由自主地流溢起罕见笑容,可当看到这无耻小贼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模样,刚露出的笑脸又收了起来,端出了身为圣女的冷酷。
崔宁未得到任何回应,冷哼道:“开天师一脉的弟子竟是如此猖狂吗?非但胡乱残害正道人士,就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得,竟不知小子的师父是如何教得,还是说开天一脉的脾性向来皆是不堪?也是难怪,自古流传至今的盗墓流派,干得就是有损阴德的事情,这样一想也不觉奇怪。”
冷嘲热讽引来一阵嗤笑,江长安不怒不慌笑道:“圣姑说错了几点,第一,开天一线岂非盗墓可以相提并论?,第二,我知晓礼义廉耻,但是我的师父教我,有的时候对一些人不必讲究礼仪,因为那是对牛弹琴,就算我再懂礼仪,牛又怎么会懂呢?”
崔宁脸色阴沉,就连傻子都能够听懂话语中骂人的意思,慈心洞天一众弟子当即就要忍不住冲上来!
江长安继续侃侃而谈:“第三点,也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认同的一点,圣姑弟子蒋春可不是什么正道人士。”
崔宁身后一个弟子跳出来大声怒吼道:“放肆!我蒋师兄岂是能诋毁的?这竖子真是出言不逊!含血喷人!”
江长安未搭理他,继续说道:“蒋春主动惹事不说,还技不如人,更重要的一点,我想圣姑这几位回来嚼舌根的弟子没有告诉,事情发生的地点是在大名鼎鼎的红袖招吧?试问有哪个名门正道人士会去红袖招那种地方?”
“……”
此话一出立马掀起一阵风浪,底下人议论纷纷:“红袖招!那不是诸多浪荡子睡女人的地方吗?那里可不干净,想这慈心洞天整日口口声声吆喝正道,怎么也会去那种地方?”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些名门还真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崔宁火冒三丈,回首凝视那个当日被逼着找了一叶花灯的弟子,后者愧疚低首,不敢直视,妄谈色念这可是要逐出师门的大罪,他们哪里敢交代出口红袖招这三字?本想让谁师父出手快速结束战斗,连红袖招的事都不能让这白衣小子吐露一字,不想还是纸兜不住火,漏了馅儿出来。
江长安火上浇油地笑道:“其实情欲发泄理所应当,也不足为奇,倘若一个人永远没有男欢女爱,从不懂情为何物,等着变成了一个老女人就易怒易老易暴躁,咦,圣姑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为何这么恼怒这么暴躁?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