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找来郭副将,则完抓住了他的心思。想象一下,能够帮助未来的太子太傅与驸马,留了一个顺水人情,还能得到破案寻宝的功利,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那位女长老看出端倪,冷冷道:“看来这事情的关键并不在郭副将,而是在江先生,江先生所作所为是为了这孽……”
她口中“徒”字还未说出口,便见江长安回眸冷光,似穿身冷箭,让人心悸,立马转口:“是为了我慈心洞天的圣女?江先生这种作为未免太可笑,世人真的就相信江先生一面之词?”
江长安似水般温柔目光然投在陆圣女的身上,口中不紧不缓:“阁下是……”
女长老不卑不亢:“老妇林慧心,方才江先生教训的那两名弟子,正是老妇的顽徒。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慈心洞天从不畏惧他人恶意诋毁,江先生的计策恐怕是要失望了。”
江长安道:“林长老不妨往山下看一看。”
所有弟子再望去,只见山下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书生,一身文人骚客的打扮,一手执笔,一手执竹简,不时刷刷点点写上几句。
江长安淡淡说道:“武人手中剑,文人笔尖刀。我请来了一百名盛古神州的特殊文人,这些人学术功名没有建树,但是却最懂得如何将平淡的事情写的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而有的最擅长口诛笔伐,这些人帮忙撰写文章应该不少人都会看到吧?诸位长老难道不知……人言可畏!”
“……”林慧心眼中奋起杀意,转而冷静下来:“江先生目的是想用慈心洞天数千年清誉换走我慈心洞天的一位弟子?”
“不不不……”江长安笑道,“我讨厌别人拿我身边人当做交换筹码,我带走陆圣女,这是必然事,毁去慈心洞天清誉,也是必然事。换句话说——们没有选择的资格!”
所有弟子莫不大惊失色,诸多长老愤怒不已,林慧心再也忍耐不住,爆发道:“江先生莫要欺人太甚!慈心洞天纵然是拼上千年基业,战得只剩下最后一人,也不能背上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况且,江先生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
“哦?”
“江先生忘记了,这些兵甲士卒人再多,不过是一些不动修行的凡人,我等皆是境界超然修行者,倘若硬拼起来,也是鱼死网破,甚至江先生没有半点胜算,江先生算得这么精明,却忘了多带来几名修行之人!”
林慧心话刚说罢,就听天际飞来一道神虹:
“老夫姗姗来迟,江先生勿要怪罪!”
倏忽间三道神虹转瞬来到众人面前,看到这三人形貌,许多弟子无不下了一跳,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青袍老者,与常人无异,眉发半百,也是三人中长相最正常的一个。
而身后两人则奇葩得很——
站在左手边老者身着黑袍,体型肥胖壮硕较矮,一张大嘴占去了整张脸一半面积,左右两边各生着一只巨型獠牙,显得整张大嘴就像是像是钨钢牙钳,身后垂着一根手臂粗细的蝎尾,毒蝎弯钩针刺在晴日下闪着寒光,整个气氛都凝重许多。
另一个,站在右手边的老者身着麻衣紧身长衫,长相似蛮牛,头上长满黄色毛发,两只又粗又长的牛角顶天而立,巨大鼻子喷着粗重鼻息,两只快及拳头大的牛眼斜视众多长老,充满不屑,无人敢与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