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独步直入,闲庭信步一般淡然,满场喧嚣顷刻静谧,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道途。
公输晏星勃然大怒:“江长安,……个张狂小儿说什么?!”
“我说是一只猴子,自以为聪明绝顶能够站在所有人的头顶,甚至都摆出了江州未来主人的傲慢姿态与高调做派,但是猴子永远都只是猴子,算不得人。”
江长安来到面前,高挑个头足足超过他一头,居高临下,双目微笑漠然轻蔑。
“嚣张小儿,老夫还未找算吾儿性命的账,竟敢还在此处猖狂!”
公输晏星口中冷斥,伸手怒指,右手食指距他鼻尖仅有一寸。
江长安呵呵轻笑,手心喳然闪烁起一道金光!
簌——
噗!
一道血箭抛射而出,喷洒在整个高台上,公输晏星右手臂,血腥、残暴在昏暗的光线中部释放出来,未染指白衣分毫。
静!一片死寂!
在场所有抱着看好戏心思的人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爆了眼球,噤若寒蝉。
“啊!”
公输晏星这才反应过来,整条右臂连同半个肩膀都被齐根削去,断裂的白骨裸露在外,粘连着暗红褐色的血液,触目惊心。
他面色惨白,当场栽倒在地,急忙止住狂乱窜涌的血液,满目惊恐地盯着这个年轻人:
“…………”
“别怕别怕,其实曾经就在不久之前,我和们也一样,也会恐惧,但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奇怪的疯子,他笑着对我说:‘为什么不笑一笑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被这语气与笑声震撼住,粗气不敢出一声。
江长安摊开双手,轻轻擦拭去掌心血迹,笑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离开了,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所以,我的情绪可能有一点微微地敏感,诸位不要介意,呵呵。”
这叫有一点敏感?每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这才发现,对这个年轻人的估量发生了巨大的偏差,他就像是从炼狱归来的恶魔,笑吟吟的面庞下隐藏着野兽的狠恶,人面兽心。
他们不知不觉间都竖起了耳朵,像是聆听上仙的垂怜、魔鬼的低语。
江长安笑容僵持:“他告诉我,‘浮沉因缘会有尽,世间万法总有果’,我也相信一切总会有个结果,就像日升月落,一切所为天定,不是吗?”
他的笑意乖戾,寒彻人心,钻进骨缝,笑声都有些癫狂,双手紧锁公输晏星的咽喉,凑近了笑道:
“所以,现在……为什么不笑一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