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虞筱身的神经跳跃似地绷紧,下意识地握住腰间双手,挣扎的气力转瞬即逝,双颊腾地升起两道红霞,双目欲拒还迎、跃跃欲试得期待,迷离的恐慌让她目眩神迷,白皙紧致的肌肤表面生出一股玫瑰色的粉红,月光下更显成熟妩媚。
直到不知何时挪到了香床,只有一间单薄青衫紧贴锦被时,姬虞筱才猛地回过神来,那人已低身俯身在她胸膛,口舌温热。
他像游鱼,游弋在这座绝美荷池之中,自在徜徉,无论是在何时,都是绝对的自信,主宰着一切,引领着一切。
青衫解去,姬虞筱紧攥锦袍的双手突然松开,按住他的肩膀,努力维护最后一丝清明:
“可想好了,我的年纪可是比大了许多,终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啊!”
姬虞筱美目瞪得豁大,眉宇缠绵着痛楚,话来不及说完,檀口就张开成一枚红杏大,霎时如同飞入云霄,摇摇欲坠,就如踩在独木桥上,呼吸都变得艰难颤抖,双臂早在第一刻就自发性地圈住他的脖子,红艳的指尖嵌入脊背。
这一刻她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完由对方控制,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浮沉。
姬虞筱不是黄花闺女,更不是矫揉造作的女子,但这幅身躯就像是香闺,尘封十余年未有半点生气,如今却忽的闯进来一只虎狼。
这只虎狼闯进了这片静谧的花园,毫无顾忌地驰骋,毫无保留地摧残。
她紧咬红唇,腾出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那生生低呻被接连扼杀在咽喉,只有丝丝缕缕的靡靡顺着鼻音流露,造成哼哼轻音似痛苦抽泣,又如欢愉欣喜。
岂料正在风口浪尖,江长安忽地停下:“白夫人……”
“别叫我白夫人!”姬虞筱眼中荡然付出一丝清明,柔情似水央求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更不喜欢叫,我想叫我的名字,狠狠地叫我的名字。”
“虞筱。”
“哎。”姬虞筱轻咬红唇,竟心生一丝羞涩。
江长安飒然一笑:“能引发人心底最根本欲望的两种东西,一个叫拳头,一个叫枕头,也就是暴戾和性。叫出来吧,人活在世上已经是身心俱疲,若是连最基础的暴力与性都无法满足,会疯掉的。”
姬虞筱不是不想放纵,但是身为白府如今家母,传扬出这种苟合的风言风语,本就日渐式微的白府更会雪上加霜,对江长安的名号也必然产生影响。
她压抑了太久,自从踏入白府的那一天起,就必须谨小慎微,拘束俗礼,难以释怀,她已经忘记了事情本该是什么样子。
江长安笑道:“放心,我布下了咒法,无论是天大的动静也绝不会传出这个房间,我可也没有让人听床的习惯。”
闻言,姬虞筱眼神这才闪烁点点星芒,压抑不住的欲望像猛虎出笼,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忽得转身将他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他的嘴唇轻柔舔舐羊脂白玉脖颈,姬虞筱恍若身处云端,清晰感受那热气呼在耳蜗,像是魔鬼在浅声低语,一步步将她拉扯入欲望的泥潭,一分一分埋没,一点一点沦落。
紧接着,紫纹香檀的窗帷摇晃出粗暴的咯吱声响,伴随着不再掩饰的放纵娇呼,干柴烈火,越燃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