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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江舫笑话，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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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怪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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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假如是人手来抓你，为什么你手臂上的刺伤要比抓伤更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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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向来不喜欢把话憋在心里，如今释放了出来，他有种被他人理解的开心：“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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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道过谢后，真正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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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想尝试着打开思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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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说：“我昨天问过他们，为什么出现在沈洁背后的是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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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说：“嗯，我听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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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说：“我想不通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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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想到了自已一闪而逝、未能来得及抓住的灵感，便追问了下去：“在这个家里，有证据证明死去的人的只有小明的姐姐，为什么你觉得出现女鬼是一件不合理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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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可鬼做的事情，本身就是很不合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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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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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洁什么都没有做。”南舟说，“他从头到尾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鬼并没有针对他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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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江舫通过反驳，试图将思维链整理清楚，“所有遇见鬼的人，都是在做‘小明的日常’的任务过程中出现了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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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跟上了他的思路，和他一起盘点：“昨天，你在做‘睡觉’任务的时候，手机出现了闪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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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说：“应该是有‘东西’来到我的床边，触发了面部解锁的功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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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还是在昨天。沈洁在做‘洗头’任务的时候，看到了一双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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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补充：“今天。如果你没有帮‘做作业’的陈夙峰捡橡皮，可能被拉入床底的就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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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舫尝试推翻南舟的猜想，“沈小姐有可能只是不走运而已。至少从目前看来，鬼选择的恐吓对象，都是在做‘小明的日常’任务的玩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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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凝眉看着锅里泡在香油中、一脸死不瞑目模样的香菜，沉吟良久后：“还是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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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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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如果按你的说法，这个副本里的鬼设计得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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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侮·辱鬼的行为，让江舫都不由得为之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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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刺啦一下把锅里沸腾着的油爆香菜倒进了盘了里，动作潇洒利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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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副本里的鬼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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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出现顺序做个记号。你碰见的就叫做鬼①吧——李银航的手机一直在拍，却没有拍到具体的影像，也就是说，它很可能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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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②，浴室里的鬼，出现了一双脚，是有形象的、可以被看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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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③，就是我碰到的鬼，竟然是一只狼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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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数过一遍后，南舟说：“你看，鬼的种类一直在变，都没有停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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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南舟的分析，江舫心中的疙瘩解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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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就是他昨晚没能捕捉到的那一丝不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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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的话还没说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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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还有，公寓里鬼的行动没有逻辑，完全随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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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鬼要完成每天吓人的KPI①，经过第一天的观察，也该清楚，针对我和你，或者虞律师，会更有价值一点，何必要针对没有什么实际贡献的沈洁和陈夙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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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时，南舟的表情非常从容，对自已被鬼杀的价值十分认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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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今天如果我不在儿童房里，被拖到床底的只会是陈夙峰，因为做作业是陈夙峰的任务。”南舟一本正经道，“毕竟鬼也料不到我会给陈夙峰捡橡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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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问江舫：“你要是个聪明的鬼，是会选择在陈夙峰的任务里害他，还是来我的做饭任务里害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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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冷着一张脸，说“KPI”、说“你要是个聪明的鬼”的样了，让江舫花费了巨大的心力去忍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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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看着他微颤的嘴角，有些困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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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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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其实并不隔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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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和江舫的对话，客厅里的人能听得一清二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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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明确指出没有什么实际贡献的沈洁、陈夙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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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退思抚着下巴，细细听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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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的推理思路角度清奇，非常新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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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维模式是从副本设计的角度出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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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南舟这么一说，鬼到目前为止做出的行为，确实没有一个完善的内在逻辑支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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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设法圆上这个逻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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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内的南舟继续道：“因为第一次出现在你旁边的鬼没有被录到实体，所以我昨天才会问他们，为什么出现在沈洁后面的，会是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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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注视着他：“你想到鬼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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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还在想。”南舟开始用菜刀给西葫芦无情分尸，“总之，这样设计是很差劲的，线索太杂乱了。而且鬼也没办法给人眼前一亮的记忆点，很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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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众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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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他妈“给人眼前一亮的记忆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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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①KPI：KPI绩效考核，又称“关键业绩指标”考核法，是企业绩效考核的方法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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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评委：这位鬼选手没能抓住人的眼球，给人眼前一亮的记忆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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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