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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皇帝x摄政王11(1 / 2)

谁宠幸谁,在旺喜眼里没有区别。

让他诧异的是,陛下眼里带着笑?。

哪怕摄政王不在,周边又没有那些监视耳目,陛下提起摄政王时,眼里还带着笑?意。

就仿佛和摄政王在一起、同塌而眠、极尽亲密……对陛下来说,这都是很愉悦的事情。

他想起昨夜,陛下一?声声唤着“王叔”,或急或缓,或轻或沉,或抑或扬。

每一声中都带着许多情绪,惊疑诧异、紧张无措、焦急催促、欣喜愉悦、故意逗弄、缱绻依恋……唯独没有痛苦和屈辱。

“陛下,喜欢摄政王?”旺喜低声说出了那个他从不敢去想的猜测。

“喜欢么……”迟阮凡看向桌上的宫灯。

掌天下之权的皇帝不该轻易表露自己的喜好,但?沉迷享乐有人养着护着的皇帝可以。

“喜欢。”迟阮凡缓缓道,像是在回答旺喜,又像是回答自己。

·

明白自己喜欢摄政王后,迟阮凡就对摄政王更上心了起来。

尤其是对摄政王的身体更上心。

摄政王是武将出身,身体硬朗,可终归比他大了十岁,每日要忙的事情比他当年还多。

他当年只要处理朝政批阅奏折,晚上看完奏折就能休息。

摄政王批阅完奏折却不睡,还要跟他进行那么一?两场活动,甚至白日里都会抽出时间陪他用餐。

这么下去,迟阮凡怕摄政王比他当年还要早地累死在御案上。

于是,迟阮凡开始研究养生。

除此之外,摄政王在休息时提到一些朝政上的麻烦事,他也会帮忙想解决方案。

锦竹很快发现了迟阮凡的变化。

首先是在爱好上。

自从在梨园遇上刺杀后,小皇帝就没了看戏的爱好。

每日里不是在书房看话本,就是在御花园钓鱼,还动不动跟他谈论养生之道。

年纪轻轻,活得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锦竹在小皇帝面前万事依着他。

让喝养生茶就喝养生茶,让进补救进补,固精不行,近三十年没感受过那种事情的乐趣,一?朝得尝忄青爱

滋味,哪里克制得住。

好在小皇帝正式血气方刚的年纪,同样克制不住。

只提了一?次,两人就默契将那养生方法抛到了脑后。

这样的生活,对喜好热闹年轻人来说,还是显得无趣。

离开朝阳殿后,锦竹召集亲信商谈。

“年轻人喜欢、能打发时间、不让人觉得无趣,还要在家里就能玩的东西……”

几个效忠于摄政王的大臣面面相觑,最终,一?人问出声:

“敢问王爷,您说的那个年轻人,和您是什么关系?

“我等?无意冒犯,只是送东西必须根据双方关系来送。”

锦竹盯着那人看了会,半响才道:“是我……心悦之人。”

那人捋着胡子悠悠点头。

懂了,王爷这是怕夫人无聊,给夫人找乐子?呢。

等?等?,王爷好像没有妻室啊,也没听说王爷看上了哪家小姐。

莫非……王爷早就金屋藏娇了?

没想到看起来严肃古板的摄政王,也有这样一面。

那人捏着胡子,道:

“终日困于深宅之人,最是寂寞,需要陪伴。王爷公务繁忙,无法时刻陪着心上人,不如送她只猫儿狗儿。”

其他人也相应附和。

“我夫人就养了只猫儿,那猫儿爱闹,连带着我夫人脸上的笑?意也多了。”

“我家的猎犬生了一?窝崽子,儿子闺女各抱了只养着,家里每天都热闹得很。”

锦竹听了亲信们的提议。

他不知道小皇帝喜欢什么动物,就都寻了些,带去昭阳殿,让小皇帝选个喜欢的养着。

在一群温顺漂亮的猫狗幼崽里,小皇帝一?眼相中了只白毛鹦鹉。

“还是王叔懂我,我早就想养只鸟了。”

迟阮凡看着笼中的白鹦鹉,眼里满是笑意。

他前世的一?个内阁大学士养了只鸟,每日上朝都要带着,倒也不带进殿内,只把笼子交给殿门外的小太监抱着,下朝再拎回去。

那鸟极通人性,会学人说话,放飞后,只要伸出手,就会飞回来落到人手上。

那会迟阮凡就想养只鸟。

但?听大学

士说鸟需要主人长时间陪伴,他忙于朝政,哪有那么多时间陪鸟,只能作罢。

后来朝堂上的老臣人手一?笼鸟,就迟阮凡没有,气得他下令禁朝臣们带鸟入宫。

锦竹一?切都依着迟阮凡,喜欢鸟就将鸟留下。

只是自此以后,小皇帝过上了钓鱼遛鸟的日子,比以前还像个老人家。

迟阮凡不管别人怎么看,认真养起了鹦鹉。

每天亲手给鸟喂食,天气好就带它出去逛逛。

一?日阳光明媚,迟阮凡让白鹦鹉站在他手上,带着它去御花园遛鸟。

经过大半月的亲自喂养,这鸟对他分外亲近,能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迟阮凡想着御花园风景好,还场地开阔,能让这鸟练练飞行能力。

它整日待在殿内,越吃越胖,都快飞不动了。

“你再飞一?圈,飞一?圈我就带你回去。”

迟阮凡跟鸟商量着,就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微臣参见陛下。”那人低声道。

迟阮凡回过头,礼部尚书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他看了眼四周,见只有不远处守着的旺喜在,便问:

“你怎么进来的?”

为了不遇见朝臣,迟阮凡特意避开了朝臣进出宫的路线,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都属于后宫范畴了。

礼部尚书道:“回陛下,是旺喜公公相助。”

旺喜……

迟阮凡想起来了,旺喜前几天是悄悄提了句什么,他没太注意,也就没在意。

大意了啊。

即使旺喜能力一?般,有副总管的职位,又有他的信任,旺喜已经能在这皇宫里做到许多事。

可真是令人头疼。

礼部尚书不懂迟阮凡的心思,还在说:

“摄政王这半月皆宿在宫中,已是不再掩饰其狼子野心,让陛下受委屈了。

“臣与大学士商量,最终想到一计,能逼得摄政王不敢这般肆意,还需陛下配合。”

迟阮凡无奈捏了捏眉梢。

千秋节上,他和摄政王那般亲近。就是想告诉他们,他跟摄政王亲如一?体,效忠摄政王跟效忠他没区别。

他以为自己

表达得已经够明确,怎么保皇党还更活跃了?

“贺尚书,”迟阮凡叹息了声,正色道:

“朕实话跟你说了吧,朕不想掌权,只想当个肆意享乐的傀儡皇帝。”

“陛下怎么……”礼部尚书微顿,面带惊疑地环视四周。

陛下突然说出这种话,莫不是有摄政王的眼线正盯着他们?

迟阮凡等礼部尚书平静下来,才冷声继续道:

“你们与摄政王为敌,就是不想让朕过安稳日子,就是在与朕为敌。”

这一?刻,多年高居上位的气势展露无疑。

礼部尚书能感受到,陛下的最后一句话,已经隐隐带上了杀意。

他吓得砰地跪下,一?时心神混乱,不敢多言。

迟阮凡垂眸看着他的头顶,缓缓道:

“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有下回了。”

说完,迟阮凡带着白鹦鹉离开。

旺喜离得不远,将所有对话听了个清楚,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见陛下转身走了,他赶紧跟上。

“旺喜,你也是,”迟阮凡道:“没有下次了。”

旺喜张了张口,想劝一?句陛下,不要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大业。

但?在皇帝那冰冷的琥珀色眸子看来时,他只能颤抖着道:

“是,陛下。”

这些机会,是迟阮凡看在上一?世的情分上给他们的。

如果有人执意动摇摄政王的政权,威胁到他的平静生活,就算摄政王不动手,他也要将其清理赶紧。

朝堂上的事,迟阮凡并不怎么担心。

文?人造反,三年不成。

摄政王是武将出身,大晋的兵权被他死死捏在手里,保皇党想跟摄政王斗太难了。

他当年之所以能推倒摄政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借着摄政王带兵出征之际,把禁军兵权拿了回来。

千秋节上,各国使臣被震慑,短期内不可能有国家跳出来开战。

那般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早没了。

宫里到处是摄政王的人,礼部尚书与他见面这事,迟阮凡不清楚摄政王是否知情。

他将鹦鹉放进笼子里,让旺喜带回去,自己去

了御书房。

不知是不是摄政王特意交代过,这次迟阮凡进御书房没受到任何阻拦。

摄政王坐在御案后,正对着一?本奏折蹙眉思索着什?么。

除此之外,殿内别无一?人。

迟阮凡放轻脚步靠近,却还是被感知到了,锦竹抬眸,眼中带着些诧异和惊喜,“陛下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迟阮凡走到摄政王身后,俯身拥住摄政王,轻轻伏在其肩上。

他没法对锦竹坦言刚刚的事,那会牵扯到太多东西,太多人。

可他又担心锦竹知道什?么,心中生疑之下,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王叔,看起来铁血硬汉,有时却心思敏.感得不行。

当初不过是见他烧了张纸,就在大白日里,将他按在桌案上发疯地吻。

锦竹眼中带上笑?意。

他微侧头,贴上迟阮凡的脸颊。

两人轻轻磨蹭了会,眉梢眼角间都透着亲昵。

感受着小皇帝娇嫩的皮肤,嗅到其身上令人迷醉的龙涎香,锦竹赶紧闭了下眼睛,压抑住那在御书房里做些什?么的疯狂想法。

视线落到奏折上,为了转移注意力,锦竹轻咳了声,道:

“江州每隔数年,就会遭一次水患,陛下可有水患预防之法?”

水患……

迟阮凡将下巴抵在锦竹肩上,许多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水灾与旱灾、蝗灾一起,并称为三大灾害之一?,他亲政时不知处理过多少?次,早已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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